“是的,好像是被人偷了。”
“我觉得这就是杀人动机。”阿勒顿夫人说道。
“为什么?你把这两件完全没联系的事情弄混了。”
“谁告诉你珍珠不见了?”
“弗格森。他那个在轮机舱里工作的粗鄙朋友告诉他的,而他朋友是听女仆说的。”
“那串珍珠很漂亮。”阿勒顿夫人说道。
波洛向阿勒顿夫人微微鞠躬,然后在桌边坐了下来。
“我迟到了几分钟。”他说。
“我知道你一直在忙。”阿勒顿夫人回答。
“是的,就没闲过。”
他问侍者要了一瓶刚刚开启的酒。
“我们的口味很多样化,”阿勒顿夫人说,“你总喝葡萄酒,蒂姆喝威士忌加苏打,而我,我会尝试各种品牌的矿泉水。”
“没错!”波洛说道。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小声说: “这是个想法,这个……”
之后,他不耐烦地耸耸肩,摆脱了那种突然间占据他大脑的令人心烦的念头,开始轻松地说起了别的事情。
“多伊尔先生的伤势严重吗?”阿勒顿夫人问。
“是的,挺严重的。贝斯纳医生急着想赶去阿斯旺,给他的腿照个X光,把子弹取出来。他希望多伊尔先生不会变成永久性的跛子。”
“可怜的西蒙,”阿勒顿夫人说,“昨天看上去还是个快乐的男孩,世界上他想要的都拥有了。可是现在,美丽的妻子被杀害了,而他自己则无助地躺在床上。我真希望——”
“你希望什么,夫人?”看阿勒顿夫人没再说下去,波洛问道。
“我希望他别太责难那个可怜的小姑娘。”
“责怪杰奎琳小姐吗?恰恰相反,他很替她着急。”他转向蒂姆,“你知道,这是心理学上一个非常微妙的问题。杰奎琳小姐不停地跟踪他们,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他几近暴怒; 可是现在,当她对着他开枪,把他伤得很严重——可能会一辈子残疾——他的愤怒却似乎消失不见了。你能理解吗?”
“是的,”蒂姆若有所思地说,“我想我可以理解。一开始,这件事让他觉得很难堪——”
波洛点了点头。“没错,这有损他男人的尊严。”
“可是现在——如果你换个角度看,现在是她很难堪。所有人都指责她,所以——”
“他就慷慨地原谅了她。”阿勒顿夫人接过话头,“男人就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