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了消息。
桑照收回落在小帆身上的视线:“他?大概出家了吧。”
沈梨听出桑照话里的调侃,不解地看向他。
桑照:“自从夫人生了小少爷,薄斯凯便去了千渡寺。至今未归。”
沈梨神色淡然,继续看向熟睡中的小帆。
“他以为躲到佛祖身前,就能洗去自己一身的罪孽吗。”
“简直是痴心妄想。”
“如果佛祖能原谅他,我送他去见佛祖便是。”
“桑照,想法子把桌上的东西,送到他手里。”沈梨眼也不抬地说道。
桑照看向桌子上的小木盒。
沈梨:“闲着无聊,画的小玩意,给他解解闷吧。”
她少时曾学过素描,只是后来荒废了。
孕期无聊,拿来打发时间,倒让她有了新的点子。
桑照不傻,他可不会觉得自家夫人会那么好心。
“是。”
——————
两日后。
千渡寺内。
手握念珠的薄斯凯,打开了那个小木盒。
里面是一摞巴掌大的硬纸卡。
每一张上都画着同一个人物。
精致的小脸,眼角一点泪痣,侧编麻花辫,小纱裙。
只是每一张的情景和神态都不一样。
要么是独自坐在床边,抚着孕肚。
要么是靠在巨大的墙边,周围只有一盏孤灯。
要么是孤独地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
越往后,画风越是幽怨。
渐渐地,纸卡上多了一道男人的背影。
画中女子无时无刻不跟在男子身后,神色愤恨。
......
一摞纸卡,没有一个字。
薄斯凯却看懂了。
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曾经的阴鸷与凌厉,取而代之的是忧郁和黯然。
“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让我活在无尽的懊悔与自责中。”
“沈梨,你够狠。”
“比傅云舟还要狠上千百倍。”
薄斯凯自嘲地喃喃自语。
此时恰巧了无大师经过。
“施主,你在此处已多日。心头所扰,可明了?”
薄斯凯:“了无大师,我有一事不解,望大师解惑。”
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