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恐的神情,似痛苦万分。
“快去叫先生!”
司佲刚换上衣服,闻言套了件薄衫就往这边赶。
床上的人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四肢挣扎着,却因手腕被锁住而无法逃离,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纵使求生欲望再强也无法逃离的绝望。
他快步走过去,俯身跪在床边,伸手捏住她下颚,将她紧咬的双唇分开,又揉着她的太阳穴,将人唤醒。
“沈满知!
睁开眼看着我!”
被唤着的人正紧闭着眼,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手铐在腕间勒出可怖的血痕,她像是不知痛觉一般,唇上深陷的齿痕也慢慢渗出血。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伴随着野兽进食的啃噬声,令人毛骨悚然。
仅容许一人通过的狭窄小道,五脏六腑都挤在一起向着尽头爬去,身后粗喘的声音穷追不舍。
尽头留着一盏昏暗的壁灯,伤痕累累的手马上就要触及到门把,身后的呼吸声也瞬间逼至身前,庞然大物俯身在上方,呜咽声响彻耳边。
梦中的她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翻身仰躺在地,眼睛死死盯着上方的东西,一直紧握在手的防身匕首猛地插进皮毛下的脉搏,热血当即溅了一脸。
脑海中光怪陆离的色彩变幻。
数米高的实验液体舱里装着体型各态的猿猴,全身防护的实验人员推着装满针药的推车走到一扇机械门前,人脸识别之后进入另一个空间。
冷冰冰的实验舱体里躺着一个个沉睡的活人。
场景一转,她也成了躺在里面的人,药剂推入静脉,正上方的数字显示屏正实时呈现脑电波数据,她甚至能感同身受到体内血液的流向。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拉响,像催命符一般声声不息。
有人不断涌入进来,躺在舱体里的人像行尸走肉一般被架起,手腕脚腕都被扣在一起。
警报声依旧在响,轰炸声也传到了实验舱内,她被随意丢弃在角落,看着那些模糊的身影慌乱地捣毁现场。
直到有人歪歪扭扭地走到她面前,似癫狂一般地笑着,将一剂针药朝着她的脉搏刺入
“别咬!
听话,别咬自己!”
司佲感受到她牙齿又在用力咬合,两侧雪腮都凹陷了进去,只能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往她嘴边塞。
“唔”
陌生的血肉要撕扯得粉碎才好,只有这样她才能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