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治疗了。
那时候,他正准备登机,想了想,终究是扔了票根。
她肯接受治疗是好事,要是贸然过去,难免会惹得她不高兴。
无数次想要强势地将她挽留,却又怕真的被讨厌。
秦宴风顺风顺水了二十五年的人生,在沈满知这个人身上,变得顾虑重重,偏执又破碎。
手下的人传沈满知回国的消息那天,他正陪着老爷子海钓,没有分半点心。
只是最后他空手而归,而老爷子手边是满满的战利品,被打趣时,他眼尾轻弯间想的什么呢。
他想,要是不喜欢的人也一直纠缠着自己,肯定很厌烦吧。
烟盒里只剩最后一支烟,秦宴风又丢回了控台,摸到口袋里几颗糖。
雨水渐停,繁华霓虹,人流如织。
停在路边的车隐匿在夜色中,没再动过。
京末轻声叹息,抬手掩上窗户,转身朝另侧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沈满知已是洗浴过一番,躺在摇椅上侧卧而眠,薄毯滑至腰际裸露肌肤,弯翘的睫毛下有着淡淡的淤青,枕在身前的手半松半握。
房内中央空调开得很低,她轻声上前,将薄毯往上扯了扯。
沈满知睁开眼,哪有睡过的样子,分明是假寐。
京末直起身靠在落地窗前,“停楼下两个小时了。”
沈满知枕着手臂,缓慢地眨了眨眼,“雨停了吗?”
“嗯,”京末看着她平淡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又落了回去,转而道,“一晚上没吃东西吧?我去后厨给你拿点吃的。”
“甜粥。”
京末应声,带上门离开。
沈满知蜷缩着腿,将薄毯往下拖了几寸,将一直紧握的手摊开,是一枚微小的跟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