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黄昏时分,几天没去律所的丁禾驱车从外面回来。
“夫人呢?”
“夫人在楼上。”
还是这个回答。
“她今天吃东西了没。”
“中午吃过。”
丁禾点头,面无表情道:“我在外面用餐了,你们不用给我准备。”
走到大厅,丁禾在沙发坐下,扯了扯衣领,继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
“啪嗒。”
伴随着打火机的清脆声响,香烟燃起。
见到此场景的下人无不心生诧异。
从她们到这里工作以来,还从不知道作为大律师的男主人有吸烟的爱好,这还是头一次。
莫非是因为以前顾及到夫人的原因?
而夫人这几天闭门不出,楼都不下,所以放肆了?
当然。
不管这位男主人在这栋豪宅里地位多低,那也不是她们下人可以指手画脚的。
保姆们对丁禾反常的行为视若无睹,各忙各的。
烟雾缭绕。
已然功成名就可是在某些阶层眼里依然只是蝼蚁的丁禾双目无神,手里夹着香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今天还是没有去律所。
在看过了外籍客户发来的视频后,他拨打了休假司机的电话,可是无人接通。
于是今天找管家要到地址,亲自去了一趟,结果还是没有见到人。
究竟是休假。
还是潜逃?
丁禾童孔凝缩、放大,循环往复,捏着香烟,吸了一口。
他已经戒烟很多年了,对于香烟的味道,已经不太适应,可是他再也找不到其他方式可以尝试性的来麻痹自己。
酒?
他怕自己会彻底失控。
自己创办的律所已经不敢去,即使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已婚,更不太可能清楚他妻子是谁,但人的心理就是这样。
做贼的自然心虚。
哪怕他根本没有错,而是最大的受害者。
强大的尼古丁在这个时候也没有起到太好的效果,一根烟燃尽,丁禾的心情没有任何好转,粗重的呼吸,好像苏醒的火山。
家里没有烟灰缸,他直接将烟头杵在大理石茶几上,继而起身,走向厨房。
“先生,你想要什么?”
“我给夫人送一点水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