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邑,看在同僚的份上,你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的音量清楚的低了三分,也软化了三分。
也是。
识时务者为俊杰。
扞卫规矩可以,但总不能以付出自己的小命为代价吧。
“啪!”
忍让并没有换来和解,而是凶狠霸道的一枪托。
“魏副官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粗人就是粗人,压根不在乎什么影响,那部将提起枪势大力沉的就是一下,直接将这片地区最高的行政官员砸翻在地,头破血流。
典型的秀才遇到兵了。
没有什么道理能比身体的痛苦来得更清晰直观,那位好歹也算一方大佬的官员头晕目眩,趴在地上,猩稠血水迅速从伤口流出。
他怒目而视,但一枪托砸散英雄气,敢怒不敢言。
终于是安静了。
“名字。”
仿佛置身事外的魏邑这才开口,居高临下,表情漠然。
血水源源不断下流,污染整张脸,去演鬼片都不用化妆了,可是比起身体上痛苦,更难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屈辱。
妈的。
把他当犯人一样绑在这里。
把办公大楼武装控制。
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无疑是故意的!
“魏邑,你虽然功劳大,但也不要太过目中无人!”
文官就是文官,长处在于脑袋,不在于暴力,即使现在脑子里天旋地转也没有影响其伶牙俐齿。
这话听起来简单,可是其心可诛,明摆着是点出魏邑的骄横跋扈,与功高震主!
这种罪名不管魏邑的资历再老,地位再高,肯定也是当不起的。
用心险恶。
“砰!”
不用魏邑开口,那名姓鲍的部将二话不说,对待贱民般上去就是一脚,将对方踹得翻起跟斗后更是不肯善罢甘休,逮着其腹部猛踢,把堂堂的地区执政长官当发泄的目标了。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他边踹边骂,对方双手被反绑,无法反抗,更无法躲闪,只能躺在地上无助的承受着狂风暴雨,逐渐身弓如大虾,面部痛苦扭曲,五脏六腑仿佛移位。
不止头部,这下子嘴里也开始大口出血。
魏邑眼睁睁看着,竟然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