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了。
“父亲,政儿错了,不该未经父亲同意私自出府。”嬴政率先认错。
嬴异人半点没有消气的意思,但他却也未曾暴怒,听到他的话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出去干什么,谁叫你出去的?”
“是政儿贪玩,自己要仲姜带着我出去的,仲姜不同意政儿还要挟她。”
“哦?”嬴异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是怎么要挟她的?”
嬴政不知父亲为何要问这话,他抬头观察了一下父亲的神色,却也看不出什么来,只好编道:“我说她若是不带我出去,我就打她,然后把她发卖了出去。”
嬴异人嗯了一声。
正当嬴政不知他嗯这一声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却又听他问仲姜,“政儿说的是事实?”
仲姜早已经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了,看到嬴异人的样子,她难以撒谎,可是却实在不愿意让小公子受了责罚,于是道:“婢子……婢子,此事是婢子的错,是婢子贪玩,婢子瞧着府内钱币紧张,所以想着把自己家传的一些菜谱拿出去换点钱币,怕着旁人不信我,这才带着小公子出去的,都是婢子的错,请公子责罚,莫要错怪了小公子!”
“你倒是忠心。”嬴异人语气中没有半分温度。
仲姜的头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婢子知错。”
嬴政有些惊讶仲姜的反应速度,她这番说辞大抵是最能得到谅解的说法了,更为重要的是还把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确实是忠心。
“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打五十鞭。”
嬴政猛地抬头,不知父亲怎么突然就发难了,难道仲姜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父亲,仲姜是为着咱们府上,怎么能如此责罚她呢?”小小嬴政顾不得那么多,上前就抱住了嬴异人的大腿。
这可是五十大板啊。
小嬴政如今可会数数了,但现在他却丝毫不为自己能数五十而感到高兴,因为他被打五个戒尺手便肿得老高了,这五鞭子肯定更痛,更别提是五十鞭子,仲姜会被打死的吧。
谁知嬴异人根本不听他的,一抬腿就将人甩开了。
“滚开,一会儿连你一起打,还不动手!”
很快,下人们将仲姜捆在了院中,人刚一被绑上去,架子上已然积了薄薄的雪。
看着仲姜单薄的身影,小嬴政心里怕极了。
许久没哭过的小嬴政鼻子酸了,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在抓住赵姬的手时吧嗒嗒掉了下来,“母亲,你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