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里每一根绒毛。
梁夙年脚步顿一顿,呼吸也乱了节拍。
“然然,不是说不叫吗?”他喉结滚动,发声略显艰难。
“那时候你只是舍友,我才不要听你的话。”
谢嘉然看着被灯光朦胧的侧脸,翘起嘴角:“但是现在不一样,你是我男朋友了,如果是男朋友想听,可以酌情满足。”
梁夙年垂眼不说话了,默默加快脚步。
小醉鬼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回应,又晃晃腿:“哥,你怎么不理人了?”
男朋友总是不安的地在警戒线蹦跶,在回去之前,梁夙年不打算继续跟他聊天了:“然然,头晕的话就眯一会儿,我们到家再说。”
“喔,好。”
谢嘉然果然听话安静了。
一直到家门口都没再说话,甚至还睡着了一小会儿。
进入玄关,梁夙年把他放下,侧身去关门。
他站在原地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抬手正要揉眼睛,就听咔嗒一声门上锁,眼前景物一晃,他被抵在了门后。
梁夙年一手握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忍了一路的吻终于落下,堵住他困倦的呼吸。
谢嘉然仅反应了一秒,便顺从搂上他的脖子,任他予取予求。
只是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精加持的原因,还是他在路上咬的那一下耳朵后劲太大,梁夙年掌心扣着他不放,很有一股不亲晕他不罢休的架势。
谢嘉然快喘不过气了。
推不开躲不掉,呼吸不畅,只能伸手去挠他脖子。
梁夙年重重亲了一口才放开他,抵着他的额头低声笑:“上次咬人就算了,怎么这次还带挠人的?”
谢嘉然忙着晕乎乎的细细喘气。
谢小年不知什么时候也跑过来了,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喵喵叫唤着,在两人脚边不停打转。
梁夙年又亲了谢嘉然一口:“小年没你叫得好听。”
“……”
这是什么奇怪的发言?
他想谴责他措辞有问题,一张口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最简单有效的画草莓方法是什么。”
梁夙年也是没想到他还较真记着这个,忍了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的然然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能自己洗澡吗?”
他仍旧闭口不答,选择转移话题。
谢嘉然自信点头:“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