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人?”
一个压得很低的声音,冷得没什么明显语气的,只隐约听出一点讶异。
磁带的主人本来还在动弹,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路晓云?”
声音也压得低低的,还没有从见到这个人的情绪里恢复过来。
一阵轻微移动的脚步声,两个人像是悄悄转到了更隐蔽的地方。
“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进来干什么。”
那个人又破天荒地再次开口了,之前的惊讶和所有其他情绪已很快地从他低沉冷漠的声音里消失了。
就因为这句话,拿着磁带的严央的呼吸声突然急促起来。他挣脱路晓云噔噔噔向前走了几步,就大声吼了起来:“路晓云!我上有爹妈,下未成家,就跟一个姑娘好过初吻都还健在,这辈子年轻着潇洒着呢,你以为我为什么跑进来找你?还不是因为相信你这个疯子,相信你一定可以……唔!”
他劈里啪啦吼了一堆话,却猛然被什么堵住了。
在走廊的背景下,除了这两人的动静,再无别的声音,里面的世界静静的,不发出一丁点噪音。
只有些微衣服摩擦的声音。
若不是亲身处在医院这幽闭黑暗无比的空间里,几乎就会想象磁带里那个走廊里是明媚且阳光灿烂的。
空荡荡的,路晓云和严央,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映在两个人的身上,明晃晃的,照的脸颊也发烫发红,眼睛也闭着,只感觉到滚烫温热的温度,分不清是来自阳光还是另一个人。
就这么宁静的,又不平静的一分钟过去。
忽然严央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一般开始喘气,断断续续地说:“……路晓云你是笨蛋啊!我说的是跟小姑娘KISS,不是跟你!”
这头听着磁带的人也僵了一下。他隐约听出是怎么回事,现下点明了却觉得十分尴尬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
停了几秒钟,路晓云很快就恢复了平淡的语调。
严央没有说话,但他一定给路晓云做了某个动作或者指示。
“电梯……”出人意料地,路晓云刚开口就顿住了,“你看见了什么?”
严央没觉得路晓云的问题突然多了起来,接着就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他独闯禁区的经历来:“你听我说,都是你自作聪明一个人跑掉,我从三楼下来,你猜发生了什么?简直、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明明我们看见刘秦进了手术室,下来他们却给我说刘秦突发什么病死了,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