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陆屿然的气息半点没退,浩瀚如江潮。
意思很是明显。
温禾安鬓边都沁出细密的汗,那种势均力敌,初春与凛冬出自本能缠得难舍难分的感觉太过美妙,对她的吸引力同样很大。她静了静,才启唇,声音闷闷的:“不想半夜让罗青山上来,他能跟我拼命。”
陆屿然皱眉,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的后颈,每一下,都带着难言的意味,声音又低又哑
:“没事。”
她从他肩头撑力道,眼里还很润,话语认认真真:“你的神识——肯定会受伤。”
慢慢将气息往回收,她说:“会很疼。”
陆屿然懂她的意思。
别看他们气息现在契合成这样,紧密得容不下一丝间隙,可神识毕竟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一强一弱倒是好说,强的完全压制弱的,从容自若,也不痛苦。可她和陆屿然同阶修为,较起真来战力难分上下,神识交融的过程就是将自己磨得死去活来,生生折断所有攻击性东西,变得全然柔软再交织沁入的过程。
温禾安觉得自己还好,她的第八感到底温和,受罪的是陆屿然,用来压住妖骸的第八感,攻击力多强不用多说,这个时机,确实不太对。
陆屿然手背上经络跳动,被吊得不上不下,眼中隐见狼狈与灼热,才想扯开椅子将人抱起来去里面榻上,神识不行就换种方式,但听到神识两个字,下意识就想到了什么。
他在原地站了会,眸色越深,没有别的动作。
话说到这种份上,他最终竟仍不退避,话语间对自己几乎有种冷静的残忍:“就现在。”
温禾安愣了下,没有应,陆屿然看着她。
在这方面,他有点敏感。
不知道在和谁无声争锋,愣是没有一丝一毫退让的打算。
半晌,陆屿然见温禾安先倾身,脸颊轻慢地贴上他颈侧,双手带着两捧袖片环上来。
这个姿势。
恰好,将她抱了满怀。
她又变成一副尤为无辜的模样,趴了会,身上气息收回了大半,还剩一小部分,分为几缕,藤蔓一样没骨头地挂在陆屿然身上,身上漫开一种没有边际的清甜,包容他,也安抚他。
半晌,温禾安一撒手,瞥了瞥乱糟糟的竹简堆,尤为善解人意地拉回他的心思:“真不处理事情了?不是说很着急吗。”
陆屿然心中那点滋味平复了些,同样看向被自己撂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