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上的几层架子里,摆放着玻璃瓶、注射器一类的东西。
没等我继续打量,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奈瑞金愤怒的声音:
“你们要做什么!啊!”
没多久,几名士兵和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从奈瑞金的房间出来。
白大褂男子似乎是医生,他将手里的东西往推车里的托盘一放,过道里的人就推着车,向我们的房间走来。
我仔细一看,托盘里是个注射器,难道是……
没时间细想,我给了杨山一个眼神,赶紧回到床上躺下。
伴随着牢门被打开的声音,我和杨山同时坐起来。
两名医生在几名士兵的陪同下,走进牢房。
一名手里拿着注射器,向我走近,脸上还带着有些和善的笑意。
几名士兵走过来,捉住我的四肢,我没有反抗。
同时,我也用眼神暗示杨山不要反抗。
现在的局面,不是一时的反抗能够改变的。
牢房外面,不知道驻守着多少新孟邦党的士兵,成建制的部队,最不怕的就是只有一把子力气的武夫。
我们俩再能打,干得过几十个人,也干不过几十条枪。
杨山看懂了我的暗示,也平静下来。
士兵将我的袖管一把捞上来,露出手臂上的静脉。
医生手里,注射的针头,缓缓向我的手臂靠近。
出于抗拒危险的本能,我的身体压抑不住的开始颤抖。
细若麦芒的针头,在我的眼里,仿佛承载了世界的重量。
脑海里仿佛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冲着我喊道:
“不要!!!千万不要!!!”
我感觉肺部似乎有个鼓风机,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我的脸色一定不太好看。
似乎是我的身子抖的太厉害了,身旁的两名士兵都有些稳不住我颤抖的身子,针头也停了下来。
拿着注射器的医生,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面带笑容,说道:
“别这么紧张嘛,等下会很舒服的!”
原本觉得有些和善的笑容,我现在才发现,竟是鳄鱼的眼泪。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身体的本能,脑海中却乱成了一团浆糊。
父亲,爷爷,母亲……
倩霜……
泉江哥……
这些人的脸不断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