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想下床,腿疼的蜷缩起小腿,看向黎晨:“怎么又喝酒了?”
黎晨说:“遇到朋友了。”
苏遇冉张了张口:“少喝一点。”
黎晨点头,房间里安静,没有一丝动静,她坐在靠床边很远的沙发上,似乎是担心自己的酒味熏到苏遇冉,苏遇冉看她动作,只是拧着眉,没说话。
良久,黎晨说:“少喝一点,你是不是就不去做诱饵了?”
苏遇冉面色微变,看向黎晨,她坐在沙发里,被阴影笼罩,看不清楚神色,但她能感觉到黎晨发红的眼睛。
从小到大,黎晨只要想哭,就憋不住眼睛红,小时候骂自己没用,这都忍不住,她还笑着安慰,不用憋着,人有情绪就该释放。
后来,黎晨是释放了,对她的感情。
苏遇冉没说话。
黎晨又说:“少喝一点,你是不是就不出国了?”
苏遇冉低头,捏着文件边缘,是她的职位申请表,这次调查结束,她申请了做特派员,去国外两年。
她需要给黎晨一点好好理清自己感情的时间。
或者说,是她需要这个时间。
良久,苏遇冉说:“你都知道了?”
黎晨说:“你不就是想让我知道吗?”
故意放她吃饭的桌子上,不就是故意让她看到吗,看到的刹那,她心头被针猛戳几下,呼吸差点停了。
疼痛带来的窒息感,现在又覆盖上来,在酒精的作用下,无限放大,她按着胸口,疼的脸色煞白。
可惜在阴影里,苏遇冉看不到。
苏遇冉说:“我是准备出国……”
“你不是说永远不会离开现在的岗位吗?”
黎晨声音低哑,浸着血,疼痛麻痹了她所有神经,开始口不择言:“你是坚持不下去了,想逃跑吗?”
一句话戳中苏遇冉的痛点。
她们太熟悉彼此,熟悉到知道光用说话,就让对方痛不欲生。
话说出口的刹那,黎晨闭目,满胸口的懊恼和忏悔,苏遇冉攥紧文件边缘,指甲狠狠掐着,关节发白,和她的脸色一样苍白。
黎晨看眼她,蜷缩起手,道歉:“对不起,我不是……”
“出去吧。”苏遇冉声音淡淡的,带着不容抗拒,她说:“黎晨,出去。”
黎晨和她对视几秒,低头离开。
走到门口和一个人撞上。
是张队。
张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