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我才能因为绞刑而安慰你,你被赦免了。我奉命来通知你,要带你离开,因为你不能逗留在这城里。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来谈论彼此的遭遇,但你现在愿与我握手吗?”
二人握了手,握得紧紧的,彼此都深为感动。但他们却依然继续着闲聊与戏剧性的谈话。
“好吧,那齐士,那我们就离开这有点委屈的宿舍,我会跟你走的。你是回圣母泉去吗?对不对?好极了。怎么样回去?骑马吗?很好。问题是也要帮我找一匹马。”
“朋友,会有马的,有两小时的路程好走。但是看你这双手啊!啊呀,红肿得这样厉害!哦,戈特孟,你是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啊!”
“那齐士,这没有关系,手是我自己弄坏的。我被绑了,不得不想法弄开啊!我告诉你,这真不容易。你单独一个人到我这里来,是很有勇气的。”
“为什么说我有勇气呢?这是没有危险的。”
“你有被我打死的危险,我曾经计划把进来的神父打死,然后换穿他的衣服逃走。”
“这么说,你是不想死而想要抵抗了?”
“当然如此,可是没料到来的神父竟是你。”
那齐士踌躇地说:“真是个丑恶的计划,要是真的有神父来听你的告解,你会把他打死吗?”
“那齐士,当然不是你,也不会打死穿圣母泉修道院衣服的神父的,但是别的神父就不同了。”
突然,他的声音变得悲切与模糊。
“我杀人已不是第一次了。”
二人都不作声了,彼此心情都不好。
“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谈,”那齐士更冷淡地说,“如果你随意,你可以向我告解,也可以告诉我别的话,我也会讲给你听的。好,我们该走了吧!”
“那齐士,再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我以前曾把你叫做约翰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自然是不懂的,你的确还不知道。这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曾叫你约翰,这个名字对你是具有永恒性的。我告诉你,我曾经做过雕刻师,我又想起了,当时我刻了一座最好的雕像,是用木雕的青年之像,有真人一般大,那就是你的像,但它不叫那齐士,而叫约翰,是十字架下的青年约翰。”
戈特孟站起来,向门走去。
“这么说,你还没有忘记我?”那齐士低声问。
戈特孟同样低声地回答:“是的,那齐士,我始终在想念着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