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以至那秘密在激烈的痛苦中发作了。
那齐士在修道院里到处寻找这位朋友,却没有发现。
戈特孟站在回廊通往内院的圆形大石拱门下,那拱门的每根柱子上都刻有3个动物的头,全都朝下向他凝视。创伤在他体内作祟,一路上没有亮光,没有通往理性的道路。他害怕得咽喉与胃里一阵绞痛。现在他呆滞地抬起头来看看石柱上的3个兽头,觉得3个兽头好像在他脏腑里探索与吼叫似的。
“我会死的,”他害怕得要命,发抖地说,“现在我要发疯了,这些动物的嘴会把我吞噬掉了。”
他颤抖着倒在柱脚边,痛苦到了极致。终于昏厥了,垂下头,什么都看不见了。
达业尔院长那天并不快活,因为有两个中年教士今天到他这里来,因为由来已久的嫉妒与怨恨,他们再度展开愤怒的争吵。院长早就听到二人的话,也曾经警告过他们,可是没有效果,最后只好把他们严加处罚,同时又觉得这样做仍然无济于事。他疲倦地回到大堂里去祈祷,心中不舒畅地又站起来,突然闻到阵阵玫瑰花香的气味,想出来透透气,于是信步走到回廊上来,恰巧看见学生戈特孟昏倒在石板上,平常那漂亮的嫩脸,此刻已变成了苍白的土色。他又惊又怒,悲从中来,觉得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到现在还发生这样的事!他想把这少年抱起来,可是力不从心,长叹了一声,只好走开,去找两个年轻的教士来合力把戈特孟抬到懂医术的安再谟神父那里去,同时还派人去找那齐士。
隔了一会儿,那齐士来了,站在戈特孟的面前。
“你已经知道了吗?”院长问他。
“是说戈特孟的事吗?院长,我刚听说他病了,发生了事,然后被抬进来的。”
“唔,我看见他倒在回廊上,没有什么,只是昏倒而已。不过,我觉得这事一定与你有些关联,你总该知道一点吧。他同你很要好,所以我才叫你来。你说说看。”
那齐士像平常一样,态度沉着,把今天和戈特孟谈话的内容作了简短的报告,并且非常诧异这些话居然会有如此激烈的影响。院长摇摇头,显得不太高兴的样子。
“这是非同小可的谈话,”他强自镇定地说,“照你刚才所说的,你已经干涉到了别人的心灵,这是神父的谈话。可是你并不是戈特孟的神父,何况你也不是神父。你还没有颁授神职,怎么可以同学生说这样的话?你想想看这种后果有多糟糕!”
“后果,”那齐士低声而肯定地说,“后果还未可知。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