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
再想着撇清,到底是知根知底,她不用细想也知道他是在笑什么。
可不就是在笑她常年住国外,回来一次连这么点耐心都没有,这才在家待了两个整天,就已经受不了逃出来了。
许沐子把保温壶重重放在桌旗上,心说,你邓昀有什么资格笑我?
你就受得了那些长辈么?
那过去是谁,整天装得酷爱学习、给自己立忙碌的社恐学霸人设,结果背地里瞒着长辈玩得比谁都花?
是谁吸烟、喝酒、三更半夜从别墅二楼翻窗户出来,借助窗台和空调外机支架跳进庭院?
又是谁,用同样的方式,翻窗进了她的卧室......
许沐子心里叭叭叭一通冷嘲热讽的反问,表面一声不吭。
邓昀瞥一眼,拆穿她:“又跟心里骂我呢?”
废话,我说我夸你,你信吗?
骂了骂了骂了,我骂你了,能把我怎么样?
许沐子抠着桌旗上绣着的一朵小雏菊图案,怂里怂气地否认:“没有。”
“又没其他人在,光明正大骂?”
才说没有其他人在,电梯间就传来声响,有住客下楼来了。
静谧空间里像溜进来一只小老鼠,悉悉索索地在翻找东西,还有操作某种电器的声音。
片刻后,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
许沐子顺着食物味道回头,看见一个头发蓬乱如同鸡窝的年轻男人,提着一瓶啤酒,端着餐盘走过来。
看见他们,鸡窝头小哥似乎感到很意外,目光犹豫地在他们身上来来回回瞧几圈,最终还是选择开口:“那个......我有打扰到你们吗?”
这话是对着邓昀问的。
许沐子已经习惯了,仅从面相上看,可能她是个容易翻脸、不给人留情面的人。
而邓昀,他看起来好说话些,沉默不语时像个温文尔雅的绅士。
邓昀说了“不打扰”,鸡窝头小哥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小哥应该算是个外向的人,大大咧咧地挤入他们这方小空间里,很快又问邓昀,自己可不可以在餐桌这边拍张照片。
“不会耽搁你们太久,刚好这边灯光足,我随便拍一下就好。”
许沐子给人家挪地方,坐去邓昀身旁。
鸡窝头小哥把餐盘和啤酒摆在桌上,掏出手机对着餐桌连拍好几张,还举给他们看:“欸兄弟,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