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
这周围的房子比长街的自然是比不上的,但是也不太差,毕竟整个长门镇离白玉京不过二十里,那京中的富庶漏出一星半点下来,都够镇上的人安度一生了。
刚看见那屋子,柳萤就感觉不对,空气中露着一丝血腥气,院门是关着的。爬山虎这东西最是贱,就算是冬天太冷被冻死了,来年春天还是能郁郁葱葱的开满墙,但这三月季春,院墙外面的叶和藤全枯了。
“我觉得不太对劲,小心些”说完柳萤便把陆归远护在身后,示意顾凌退下来,她上前打开了门。
柳萤走在前面,她看见空气中漂浮着一丝一丝的猩红色的细线,里面参杂着暗灰色的,灰尘一般的颗粒,像是在半空气中浮动的细沙。进到内室,柳萤忍住忍住胃里的倒海翻江退了出来。
“别进来!待在院子里!”
顾凌在后面拉住了陆归远,自己迈了进去。
赖馄炖死了大概有两日了,皮肤上已经有了些蠕动的虫子,还有些白色的虫卵还未孵化,气味难闻,最奇怪的是,他两边的牙齿漏在血肉外面,地上洒了许多的血,混着些细碎的肉块,他的手上碎肉和血掺在一起,有几个指甲也豁开来,头上是一道一道的抓痕,深的地方可见白骨。
估计他是自己动手把脸上的第二张嘴抠了下来,又一次次的抓自己的脑子,直到血流尽了,人也死了。
柳萤受不了了走了出去,顾凌在里面细细的检查了会儿。
“师父,他死了吗?”陆归远在院子里看着柳萤面上不善。
“嗯,死了,没事等你顾师兄看了出来。”柳萤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也定了定神看着空中浮动的沙,想了想,抬手摸了上去。
脑子里突然传出许多细碎的声音,像是一个人在低声说话,需要静心才能听清楚,柳萤分辨了其中的内容,估摸是赖馄饨的声音。
“首饰铺子的那婊子,自己男人在后面做工,她挺着个胸脯在外面卖货,哪个搬货的路过不描她两眼,店上生意那么好,不知道是陪了多少睡出来的。”
“卖糖葫芦那老头,他那儿子买了那么一块地,就是娶他妈个恶媳妇,这下好了,要他老子这种入土的人还要出来赚银子。”
大多都是说着些添油加醋的传言,听多了头痛,柳萤耐着性子听着,头皮一阵一阵的痛。
“陆老爷平时装着像个大善人,背地里还不是偷人,这下被媳妇知道了,嚯哟,那婆娘才烈嘞,给人家娘俩下砒霜,县老爷的衙役说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