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恰相反,这案件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我的表达有问题。我是说,如果当前我们是在协助这位老妇人,或是保护她免遭杀身之祸——这样的话,应该还有点儿意思。可事实上,我实在控制不住要这么想,她已经死了,我们还在瞎操什么心?”
“事情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的朋友,人们就根本不用调查谋杀案了!”
“不,不,不。那是不同的。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发现了尸体……啊!真该死!我说不清楚了!”
“别自顾自地动怒了。我完全理解你在说什么。你把‘尸体’和单纯的‘死人’区分开来。打个比方,如果阿伦德尔小姐死于非命,而不是久病而死——你就不会如此不理解我要查明真相的动机了吧?”
“当然不会。”
“但这两者是一样的,的确有人企图谋杀她,没错吧?”
“是的,但是他们没有成功。这就是区别。”
“难道你就不好奇,究竟是谁想要对她下手?”
“呃,从某种层面上说,我好奇。”
“我们目前已经可以把范围锁定在很小的圈子里了,”波洛打趣说,“那条线——”
“那条线只是你根据壁脚板上的一根钉子推断出来的!”我打断他,“为什么,那根钉子也许已经钉在那儿很多年了!”
“不,上面的油漆是新漆的。”
“即便如此,肯定还有其他各种各样合理的解释。”
“随便说一个来听听。”
一时间我倒什么也想不出了。趁着我沉默的间隙,波洛迅速开始发表他的看法。
“没错,范围很小了。那条线只有可能是在所有人上床之后被系上的。因此我们只用考虑当晚所有住在屋里的人。也就是说,罪犯藏在这七个人当中。塔尼奥斯医生、塔尼奥斯夫人、特雷萨·阿伦德尔、查尔斯·阿伦德尔、劳森小姐、艾伦、厨师。”
“我觉得仆人们肯定可以排除。”
“他们分到了遗产,亲爱的。另外,也许有其他谋杀的原因——出于恶意——争吵——谎言——所以现在还不确定可以排除他们的嫌疑。”
“我看可能性很小。”
“是不太可能,我同意。但咱们得把所有可能性都考虑在内。”
“如果是这样,那你得锁定八个人,而不是七个。”
“怎么说?”
我预感自己又要再赢一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