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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布莱克洛克小姐在听科拉多克说话时投入了更多的注意力。据他所知,她是个敏慧的女人,所以一下子便抓住了话中的弦外之音。
“的确,”她平静地说道,“这的确改变了事态……谁都没有权利乱动那道门。据我所知,也没有人动过那道门。”
“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警督敦促道,“灯灭的时候,那天晚上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人都有可能从那道门溜出去,跑到鲁迪·谢尔兹的背后朝您开枪。”
“在没被任何人看到或听到的情况下?”
“神不知鬼不觉啊。记住,灯灭的时候,人们骚动,叫唤,相互碰撞。接下来唯一看得见的只有手电筒那射得人睁不开眼睛的光。”
布莱克洛克小姐缓缓问道:“您相信这些人当中的一个——我那些普普通通的好邻居中的一个——溜了出去,然后企图谋害我?我?可为什么?看在老天爷的分上,究竟是为什么啊?”
“我有一种感觉,布莱克洛克小姐,您肯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我不知道,警督。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不知道。”
“那么,咱们就来谈谈吧。您过世后谁将得到您的钱?”
布莱克洛克小姐极不情愿地回答了。
“帕特里克和朱莉娅。我把这幢房子里的家具和一小笔年金留给邦妮。实际上,我没有多少可留下的。我过去有一些德国和意大利的证券,现已分文不值,就靠一点税金和利率极低的投资回报生活。我可以向您保证,我没有被谋杀的价值——一年前我把大部分钱都转成了年金。”
“您仍然有一些收入,布莱克洛克小姐,而这些钱将由您的侄子和侄女继承。”
“因此帕特里克和朱莉娅就设计谋害我?我根本不相信。他们并不十分拮据。”
“这个您确知吗?”
“不。我想我只是从他们跟我讲的了解到……但我拒绝怀疑他们。将来某天我可能值得被谋杀,但不是现在。”
“您说将来某天值得谋杀您是什么意思,布莱克洛克小姐?”科拉多克警督穷追不舍。
“简单说,有一天——可能很快了——我可能会变成一个非常有钱的女人。”
“听起来很有趣。您能解释一下吗?”
“当然可以。您可能不知道,我给兰德尔·戈德勒当了二十多年的秘书,而且和他关系密切。”
科拉多克兴趣陡增。兰德尔·戈德勒在金融界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