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温达说,“我们要晚了。”
他们离开了面带微笑的马普尔小姐。
“那个老太太有时可真烦人,”贾尔斯说,“我不明白她是在暗示些什么该死的事。”
他们抵达肯尼迪医生家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医生亲自给他们开门。
“我让女管家出去待一下午,”他解释道,“这样似乎更好一些。”
他带着他们走进客厅,客厅里已经备好了茶盘,带杯托的茶杯、面包、黄油和蛋糕一应俱全。
“喝杯茶是件好事,是吧?”他语带犹疑地问格温达,“这能让金博尔太太安心些。”
“你做得很对。”格温达说。
“那么,你们俩呢?我是直接把你们介绍给她,还是自己先跟她谈谈?”
“乡下人爱多疑。我觉得你单独接待她比较好。”
“我也这么想。”贾尔斯说。
肯尼迪医生说:“如果你们在隔壁房间里等着,如果门再稍微留一条缝,你们就能听见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在涉及案件的情况下,我想这样做是正当的。”
“我看这就是偷听,不过我真的不在乎。”格温达说。
肯尼迪医生微微一笑,说:“我认为这不牵涉任何道德准则。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建议承诺保守秘密——不过,如果有人问到我这儿,我愿意提供一些见解。”他看了一眼手表。
“列车抵达伍德雷路的时刻是四点三十五。几分钟之内,车就应该到了。然后,她上山还得花五分钟左右。
他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愁眉苦脸、面容憔悴。
“我不明白,”他说,“我一点儿也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如果海伦根本没有离开那幢房子,如果她寄给我的信是伪造的。”格温达猛地挪动了一下——但贾尔斯冲她摇了摇头。医生接着说:“要是凯尔文,这可怜的家伙,并没有杀她,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是有别的人杀了她。”格温达说。
“可是,我亲爱的孩子,如果是别的人杀了她,凯尔文究竟为什么坚称是他干的呢?”
“因为他以为是他干的。他在床上发现了她,于是就以为是他干的了。这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肯尼迪医生烦躁地搓搓鼻子。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精神科医生。惊吓过度?精神本已处于紧张状态?是啊,我想这有可能。可是,谁会想要杀害海伦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