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若有所思地说。
“她是这么说的。”
“你这个多疑的老家伙。”
“一点也不,一点也不是。她说的可能是真的。我想她的确说了实话,不然,我怀疑她根本就发现不了眼镜被换过了。我的朋友,我的手法可是很巧妙的。”
我们在街上有些漫无目的地踱着步。我建议叫一辆出租车,但是波洛摇了摇头。
“我需要思考,我的朋友。走路对我有帮助。”
我没有再说什么。那晚有些闷热,我倒是也不急着回家。
“那么你问的那些巴黎的问题也只是打个掩护?”我好奇地问道。
“也不完全是。”
“我们还没有解决首字母D这个谜团。”我边想边说,“很奇怪的是,和这案子有关的人里面没有一个的首字母是D——不管是姓还是名,除了——啊!对了,这又很奇怪了——除了唐纳德·罗斯本人。但他已经死了。”
“是的,”波洛有些阴沉地说,“他已经死了。”
我想起之前我们三人一起散步的那个夜晚。再加上想起的另一件事,我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哎呀,波洛。”我说,“你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我的朋友?”
“罗斯说的关于晚宴上的十三个人,还有,他是第一个离开的。”
波洛没有回话。我倒是有些不安,就像是迷信应验的时候大多数人感受到的那样。
“这挺奇怪的。”我用低沉的语调说,“你得承认,这挺奇怪的。”
“嗯?”
“我说这事挺奇怪的——罗斯和十三。波洛,你在想什么呢?”
让我非常惊讶,同时我必须承认,也觉得有些讨厌的是,波洛忽然开始大笑起来,甚至笑到浑身发抖,半天也停不下来。显然是有什么事情让他觉得非常好笑。
“你到底在笑什么呢?”我没好气地说。
“哦!哦!哦!”波洛喘着气说,“没什么。我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个谜语。我来讲给你听。什么东西两条腿,浑身毛,叫起来像是狗?”
“当然是鸡。”我厌倦地说,“我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你知道得太多了,黑斯廷斯,你应该说:‘我不知道。’然后轮到我,我说:‘是鸡。’然后你再说:‘但是鸡不是像狗那样叫的。’我就接着说:‘哦!我说这句是为了让这谜语更难猜一点。’黑斯廷斯,这是不是就有了那个字母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