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中考的时候,连他都刻意控制了自己的脾气,不敢给太多压力。可是潘雪珍倒好,直接把人锁在家里了!
难怪闻乐一副要发疯的样子,和着是被潘雪珍逼的?
潘朋义福至心灵,眼珠一转,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妹妹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孩子中考可是影响终身的大事。她的成绩你是知道的,说不定还能给你挣个状元回来,奖金都有好几万呢。你说你——”
潘灏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用力掐了掐潘朋义的肩膀让他别再说话了。潘朋义吃痛,对上闻乐要吃人的眼神,这才鹌鹑似的安分下来,低咳了几声说:“乐乐啊,你要是来舅舅这儿,舅舅绝对不阻止你考试,爱考什么考什么。”
闻乐:“您能先闭嘴吗?”
潘朋义:“”
闻乐扭回头,专心对付潘雪珍:“我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您到底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天把我锁在家里?”
“是不想让我去鸣海,还是燕京?”
果然,提到“燕京”两个字,潘雪珍双肩颤了颤,连泪珠都不往下掉了。她有些发狠地道:“什么燕京!什么鸣海!有我在,你哪里都别想去别想抛下我!”
闻乐:“您别狡辩了。我说想去鸣海的时候,您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可见我在您心里也没那么不可或缺。后来我一提燕京附中,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您却连风险都不想冒——”
“燕京到底有什么,让您反应这么大?”
潘雪珍的脸上泪痕已经干了,神色有些木然,却透出几分狠劲,连潘朋义看了都觉得陌生:“没有。什么都没有!能有什么呀?”
意料到她不会松口,闻乐眨了眨眼:“我就知道您不会告诉我。”
“不过没关系,我会托朋友去查的。”
“我可以直接告诉您,我会揪着这件事不放。高中在浦屏上又如何,您拦不住我高考,拦不住我长大之后四处游历。”闻乐说,“燕京就在那里。它跑不掉,我也不着急。”
“咱们大可以看看,谁耗得过谁。”
闻乐抛下最后一句话,打开门,如同来时一样,什么也没带走,一身轻地离开了。
“两千块的约定还是照旧。不过反正舅舅也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做,您自己拿主意吧。”
没有人敢拦她。随着她的声音渐渐消散,潘雪珍却像是条被人捞出水里的鱼一样,无力地滑倒在地上。
潘朋义品出了几分不对劲,但一头雾水。看着钱一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