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面对着陆从,神色沉静,没有多余的情绪流露。
“他中毒,是他自己本事不到家。
“气郁吐血,是他庸人自扰。
“这又与我何干?
“我已嫁为人妇,不可能为他赔上金伯侯夫人的清誉。”
说话间,无人发现她的手微微发抖。
闻言,陆从替主子感到揪心。
昭华姑娘怎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呢?
“公主,主子真的伤得很重,哪怕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您就不能给他一些希望吗!”
昭华紧抿着唇,眼底那坚冰隐有碎裂的征兆。
她缓缓闭上眼睛,将那些柔软的念头扼制下去。
随即,她红唇轻启,语气相当冷漠地下令。
“阿莱,让他走。”
话落,她先行离开回屋。
陆从还想追上去,被阿莱拦下。
……
昭华回到主屋,表面若无其事,从容地拆卸发饰。
实际上,她浑身紧绷,骨骼好似在战栗。
陆从潜入侯府的事,金彦云那边也知道了。
但他相信,昌平有分寸,不会做出有损于她自己和侯府的事情。
是以,他只当无事发生。
一连几日,昭华都待在府中。
继那晚之后,陆从没再来过侯府。
或许是魏玠的身体好转了。
这天,昭华前去长公主府。
马车路过魏府时,她木然掀开帘子往外看。
这一瞥,正好见宁栖梧从里面出来。
在对方望过来的瞬间,昭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即放下帘子。
车厢内很狭窄,她的心却飘到很远的地方。
魏府门前。
丫鬟低声对宁栖梧道。
“姑娘,奴婢好像瞧见昌平公主了。”
宁栖梧戴着面纱,脸色平静无波。
她今日是来辞别的。
之前她受邀来皇城,暂住在叔父家中,多有不便,本就不打算长待。
最近魏老夫人没再邀她,议亲之事再无下文,加上安城那边也来信催她回去,她实在没理由再待下去。
只惋惜,今日没能见到世兄,当面与他告别。
长公主府。
昭华与长公主坐在凉亭内,天光潋滟,池子里的荷花开得甚好。
偶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