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公主,杨贵人被放出来了!”
但,她说完后,也不见公主回头,更没听到公主有何吩咐。
公主始终握着魏相的手,视线也在他身上。
想来,公主是没心思处理其他事情了。
天亮了。
魏玠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江神医把了把他的脉,对着白九朝摇摇头。
白九朝面色沉痛。
“先扶公主回屋吧。”
陆从当即反驳,“不!公主不能走,若是连公主走了,主子还有求生的意志吗!”
昭华也是这样想。
她眼睛红肿,喉咙沙哑。
“都出去吧,尤其是二位神医,你们需要休息。这里有我守着便好,有事我会叫你们。”
宁无绝睡了一宿,醒来后才知道魏玠出大事了。
他衣服都没换,直接跑过来。
一瞧魏玠了无生气地躺在那儿,他的手脚发凉。
“这……这怎么了!”
屋内没人回答他。
他感觉到死亡迫近的气息。
魏淮桉当真就要这么没了吗?
昭华已经守了魏玠一整夜,如今还在守着。
众人都担心她身子吃不消。
傍晚时分,阿莱进去劝她,“公主,吃些东西吧,您早膳和午膳都没吃什么。”
昭华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不行。
可她对着那些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
白九朝和江神医时不时就进来察看,但每次都表情凝重地离开。
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昭华依旧心存希望。
她瞧着魏玠的脸,伸手轻轻抚上。
“怀安,你一定能够活下来的。”
一天过去了。
月亮升上树梢,照着那漆黑的夜空。
院子里悄然无声,花草都耷拉着脑袋,仿佛在默默哀悼着,又像是惧怕死亡之神的来临。
宁无绝急得朝江神医发脾气,揪着他那领口问。
“你给他吃的什么解药,到底行不行!怎么人到现在都没醒!”
江神医十分无辜,委屈地辩解道。
“老夫早说了,那药还没试过,效果如何,根本不知啊。可大人这次彻底毒发了,也没有别的法子。
“现在,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