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他。”
“是她告诉你的吗?”
“是的。他那模样立刻就使她讨厌。要是你认为这是出自女人之手(依我看,毫无根据,纯属猜想),我敢断定,德贝汉小姐不可能被牵址进去。”
“对这种事你太温情了。”波洛笑着说。
阿巴思诺特上校冷冷地盯了他一眼。
“我一点儿也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说。
他这一眼似乎使波洛感到狼狈。他低下头翻弄着面前的资料。
“只是随便说说。”他说。“我们还是实际点,回头谈谈案子的事。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一案件发生在昨晚一点一刻。询问车上的旅客,他或她当时在做什么,这是必不可少的一种程序。”
“那是自然。据我记忆,一点一刻我正和那年轻的美国人──被害者的秘书在聊天。”
“唔!是在你的房里,还是他的房里?”
“他的房里。”
“那年轻的美国人名叫麦克昆吧?”
“是的。”
“他是你的朋友还是什么人?”
“不,在这以前我从未见过他。昨天我们偶然相识,随便聊天,彼此很投机。
通常我是不喜欢美国人的──挺讨厌这班人。”
波洛想起麦克昆对英国人地责难,不禁笑了。
“──可是,我挺喜欢这位年轻人。他对印度的情况的看法傻透了;这些美国人真要不得──他们容易动感情,都是空想家。可他对我所说的事倒感兴趣。对那个国家我有近三十年的经验,他跟我谈的有关美国的经济状况我倒也感兴趣。后来我们泛泛地议论世界政治什么的,一看表已经是二点差一刻了,我大吃一惊。”
“这就是你们结束谈话的时间了?”
“是的。”
“后来你做什么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里,熄灯睡了。”
“你的床早铺好了?”
“是的。”
“你是在──让我看看──十五号包房远离餐车一头的第二个包房,是吗?”
“是的。”
“你回包房的时候,列车员在哪儿?”
“坐在尽头的一张小桌边。事实上我一回到包房,麦克昆就唤他去了。”
“他为什么唤他去?”
“我想是让他铺床。床还没铺呢。”
“阿巴思诺特上校,请你仔细想想,在你跟麦克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