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娘只说她们看不起咱,咱是个刷洗恭桶的,如何教人看得起,再说,宋妈妈,青杏姐姐在咱下人中位子高,她们成日里忙不完的事,若是见了底下的婆子丫头,个个唠家常,怕是娘子要怪她耽误差事。
咱是啥人,她们是啥人,向来只有咱巴结她们的份,没有她巴结咱们的道理。
咱与她虽没往来,但往来都是人蹚出来的,不如咱先软了腰身,借着这个机会,去孝敬她一番,等来年娘你过生辰,咱摆一桌席面,那时就不在沂州了,咱请了青枣来,她即使不来,也会有礼送与娘,如此,便有了一来一回,咱娘俩就是和她们有往来的人了。”
海棠伶牙俐齿,把其中的好处说的明明白白,杨婆子思索再三,觉得女儿说的话有理,她们与青杏,青枣姐妹俩攀上关系,背后相当于有了靠山,以后院里院外的再踩她们,少不了要掂量掂量。
杨婆子想通其中的关窍后,拉着海棠的手拍了拍,道:“女儿,娘不如你心思活络,幸
你提醒了,不过咱要给她送些什麽礼好呐?”
“寻常的礼,宋妈妈不知见了多少,娘,女儿想的是,咱既是与她送礼了,若送些贱物,费了咱的银钱不说,恐怕还会教人在背后耻笑,这礼等于白送。
娘若是信得过女儿,只管交我两贯银钱,我明日去外面的绸缎铺子里,挑那好绸好缎买了家来,娘与她作身衣裳比什麽礼都强。”海棠道。
“你是我女儿,我自是信你,只是,两贯钱是否多了些?”杨婆子犹豫。
海棠道:“女儿这几年的月钱,都是娘给收着,我看不如用我那钱,若是只有女儿受那些人的鸟气倒还罢了,我忍忍就是,但我不能见娘这把年纪了也被她们欺辱。
别说用女儿那些个月钱,哪怕教女儿日后的月钱也赔上,我都要给娘争这一口气,风水轮流转,若咱娘俩不争一把,要教她们欺辱到何时?”
“女儿啊……”
杨婆子和海棠抱头痛哭,杨婆子夜间歇了泪,背着海棠悄摸地用钥匙开了箱子,打箱子里取出两贯钱来,早上交给了海棠,教她妥帖收好,挑料子的时候捡宝蓝,湖绿,丁香这样的颜色。
海棠收了钱,对她的交代满口应了下来,等杨婆子拉着收夜香的板车出门后,海棠往二房处告了假,然后提着藏在门外的礼物,私下里去寻了秋雀。
俩人就站在后罩房屋后那块说话,海棠机灵,把礼提到此处,先藏了起来,再去院门口拦住了秋雀,把人请到了这儿来,这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