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好人,呸。”
俩人来到房外,还能听到房里坠儿骂人的声音。
喜儿道:“方才在房里,不是我不替你说话,而是我和她好些日子都不曾说过话了。你这也听到了,往日在房里,我回回让她,可她……”
“喜儿姐姐,也就你性子好,待人又宽和,要是教我与她一个屋住,我是受不了的。”
“房里就我们仨人,她又是那样一人,我与你春桃姐姐,
要是不多让让她,私下里弄了不快,扯的教姐儿都知晓了,不免使她烦心。”
“你替姑娘想,却不为自个想,净吃亏受气了,春桃姐姐也是那好性的人,连你们都受她的欺。”彩娟道。
喜儿道:“我与她同是房里的丫头,她不敢欺我太甚,倒是妹妹你,我有心去正房替你说两句,可又怕坠儿更与你为难。
咱姐俩不能时时待在一处,我在正房也不得闲,要是时时在一块,有我看着,她坠儿多少会顾忌我。”
彩娟泣道:“也就姐姐有这份好心肠,旁人谁理睬我,只有使我的时候,才能想到我。
要是她像姐姐这样待人,我心甘情愿伺候她。可她对我不是打就是骂,哪听过她一句好话。
她要是真有能耐,合该去房里朝姑娘讨句话,教我伺候她,只伺候她一人,正经地过了明路。如今都逮我一人使,还嫌我迟。”
像彩娟这种事,别人的院子里也有,是一种暗地里的常态,甚至是一种不成规矩的规矩,属于下人里头的。
得势的妈妈能使唤地位不如她的下人,上位的管事,能教下位的人服侍。
下位的人,服侍上位的下人,一种是靠伺候对方,而得到对方势力的庇佑。再一种就是,地位低,好欺负,还得不到人护着。
彩娟就是后一种,伺候坠儿,坠儿压根没拿她当自己人,秋雀也是。丰儿是前一种,自从投靠了宋妈妈,不仅得了好差事,背后还有人能撑腰。
不怪丫头们爱认个干亲,拜姐妹,为的就是在院里有势力可依,省得教人欺负。
没有势力依仗的人,日子几乎都不好过。
彩娟想与梁堇送礼,就是想为自己寻个能倚靠的势力。
喜儿宽慰了她一番,彩娟止了眼泪,见天不早了,教喜儿早些歇息,她也该回去了。
再过两日,便是梁堇歇息的日子,彩娟一早就私下打听到了,她礼物也备齐了,只等到了那日去送。
转眼两日后,梁堇正在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