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天啊……这到底是咋了?”
刁妈妈手捧着她的料子,心疼的都快滴血了。
十几年了,这料子她连舍得动都没舍得,就想着等以后俩女儿大了,一人给她们一半。
这还是她在冯府当丫头那会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钱,攒了整整一两年,才扯的这一截名贵的料子。
像这样的料子,只有那富贵人家才用的起。
就连大房的柳氏,她的嫁妆箱
子里,都没有这样好的料子。
“娘,你去哪了,家里遭了贼了。”
梁堇把木门和窗户都瞅了一圈,发现她娘东屋的窗户上有个脚印子,估计贼就是从那进来的。
“你快去看看,你屋里啥东西少了没,桂姐儿藏在漆盒里的十八个铜子不见了。”
刁妈妈听到十八个铜子不见了,又气又心疼,来不及放下手中的缎子,就连忙钻进了东屋,去看自己的钱少了没。
梁堇给她举着煤油灯,也跟了进去。
……
刁妈妈藏钱的地方,着实隐蔽,梁堇进去掏的时候,感觉里面还有老鼠哪。
梁堇都傻眼了,谁会把钱藏在老鼠洞里啊。
不过幸好,老鼠洞保住了刁妈妈的银钱。
家里除了桂姐儿的银钱被偷了,刁妈妈屋里的两斤棉花也不见了,还有梁父的一顶羊皮毡帽。
还有家里那两根梁父从涿州带来的烛,一根是一百三十五文钱,两根就是二百七十文。
刁妈妈原本想等除夜那天点的,除夜就是大年三十。
谁想到竟然便宜给了贼。
不仅如此,灶房里炼的猪油也不见了,虽然吃的只剩下半罐子了。
还有梁堇没有用完的鸡蛋,少说也有一瓢这么多,现在只剩下几根鸡毛。
上次买的两斤散茶,用的只剩下一撮了,对方倒是没有拿走。
次日一大早,鸡都还没叫,天还黑着。
刁妈妈就站在下人的院子里,叉着腰,破口大骂,尤其是蔡婆子的门前。
不一会儿,就有人披着衣裳,提着尿桶出来了,问刁妈妈是咋回事。
刁妈妈用手捏了下鼻涕,擦在了鞋底上,一双刻薄的三角眼,熬的通红,昨晚她压根没合眼。
“狗娘养的贼,把我家的银钱都偷了去,一个铜子都没有给我留啊。
还有我新打的金镯子,用这么大的金疙瘩打的,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