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贺仁身上,果见那一侧的右臂衣服袖子飘落在空气之中,袖管随风飘摇,没有半点支撑。
她眸光轻轻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另一侧,秦流鸢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牵一匹马来!”慕长情继续下令,贺仁旋即将自己的马牵来,慕长情二话不说,直接抱起她,轻轻一跃,便落到了马背上。
“坐马车不行是吧?那骑马吧,反正本王的王妃无所不能,骑马不过是小事!”
他话音落,让贺仁去马车,自己则重新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贺心在一旁远远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贺仁,又看向低垂眉目的殷洛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打马跟了上去。
重新开始走,这一回,殷洛总算是没有晕车,然而因为三日的奔波,一直吃什么吐什么,也根本没怎么进食。
而骑马之后,慕长情便更不让人休息了,又是三天过去,马儿累死了就换,路上从不做停歇,需要用食的时候,就下来休息个一刻钟,然后继续赶路,不分昼夜。
殷洛身体已经很差了,如此折磨,自然是受不住,故而,一行人在翻阅一座山路的时候,坚持不住的殷洛忽而从马上翻落下去,晕倒了。
行程不得不停了下来。
慕长情将她抱起,搁置在自己的马背上,一行人到了最近一家客栈落脚。
难得有了绵软的榻,自然是舒服之极。
秦流鸢喂殷洛吃下一些米粥之后,殷洛便继续昏睡了过去,而大堂里,慕长情对着一桌的菜肴,却半点用不下,他喝了很多酒,身上全是戾气。
一旁原本用餐的客人,纷纷觉出他的不同寻常来,都走得远远的,贺仁贺心见他如此,唯有沉默,剩秦流鸢在一旁,担忧得不行。
这狂放暴雨,仿佛,一切都只是开始呢!
因为殷洛的身体,一行人不得不暂停下来,在客栈休息一天。
慕长情用过晚膳之后上楼,去的正是殷洛的房间。
这是他直接下达的命令,他与殷洛是夫妻,自然一间房。
殷洛睡得迷迷糊糊,只觉自己应该是发烧了,睁开眼的时候,脑袋昏沉得厉害,想要开口唤人,嗓子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半点力气都没有。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艰难的回过头来,朦胧中,只见着一块面具,狰狞可怕。
这世上,拥有如此狰狞可怕面具的男人,除了慕长情,还有谁?
他身形有些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