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被鬼哭鸫揪着衣服硬拽下来的。
“干嘛,干嘛呀,你放开我!我的裤子要掉了!……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言灵对你不起作用,你不是诡异生物吗?!”
司青玄:“……”
他有些惊讶地挑眉,往楼梯的方向看了看一眼。
只见一个披着红色长袍的少年扒着楼梯边上的柱子,正在奋力挣扎着。他胸前的衣带已经散乱,如果按照正常的姿势站着,那必定要走光。他紧贴着柱子遮掩自己的身体,身后却有一只虎视眈眈的鬼哭鸫在用力地拽他的腰带——
这不是束宴吗?
他也在这里?
束宴似乎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的眼睛往身后的方向一瞥,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厉……厉无咎!”
银发青年端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茶盏,一派闲适的模样,抬手朝他的方向挥了挥。
“好久不见。”
束宴:“……”
束宴没想到对方开口会先说这一句。
原本遇到同伴的惊喜被对方这副云淡风轻的神态给无限冲淡了,束宴心头只剩下满满的尴尬。
“这鸟你的吗?”束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能不能让它别再揪我的衣服了——”
束宴话音未落,空气里就传来了“呲啦”一声清晰的脆响。
束宴:“……”
司青玄:“……”
司青玄体贴地把头偏向一边,不去看已经濒临崩溃的束宴,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咳咳,你身上这衣服,质量不怎么样啊。”
……
几分钟后。
司青玄和束宴面对面坐在一间封闭的包厢里。
束宴换上了熟悉的作战服,有些疲惫地捂着额头,沉默着坐在床沿边儿上——这个包厢里除了一张大床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他和司青玄只能坐在床沿上,侧对侧聊天。
司青玄看他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友善地安慰道:“放心,刚才我什么也没看见。”
束宴闻言,抬起头来幽幽地看着他:“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的那只鸟……”
“我只是在清理这个雀鸳馆里所有的‘花魁’。”司青玄说道,“没想到,你和我的思路居然是一样的,而且你的排名还是第一位——嗯,看来你还挺‘适应’这里的。”
“适应个鬼。”束宴怏怏不乐地反驳,“还不是靠我的‘言灵’……算了,废话不多说。既然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