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依旧没有说话。
“其三,这在我看来,是最重要的,子远你是南阳人!我适才说了,人离乡贱,这话不但针对我和本初,对子远也一样,除了荆州之外,本初去往何处州郡,若要治州,都需重用当地士族名士,君虽有经世之才,但若与本初同往,也必然要位列于当地士族名士之后,这不是你也不是本初所能掌控的,乃时势也!”
“但若是去了南阳郡,那就不一样了,你许子远本就是天纵的奇才,南阳郡更是你的家乡,当地士族高门大多与你许家相熟,再加上你和本初乃是至交!本初若要快速吸纳当地的士门为己用,站住根脚,必然会仰仗于你!到了南阳郡的地界,他不重用你许子远,又当重用何人呢?”
听到这,许攸的表情终于有所变化!
却见刘俭一字一顿的总结道:“翌日本初若下放到地方,君若相随,不论本初去哪一州,你许子远皆不过只是他手下一可用之谋主,却难成股肱之人,唯有到了荆州,到了南阳,到了足下的故乡,你才有可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别说是许攸了,就算是一旁的刘备听到这里,也不由是一脑门的大汗淋漓。
怎么说呢……
任谁都能听出来,刘俭这是在蛊惑许攸,日后劝袁绍往荆州去!
毫无疑问,刘俭的目地自然是不纯的。
但是,刘备感觉,他若是许攸,就算是此刻知道刘俭藏有私心,却也无法拒绝。
毕竟,他分析的头头是道。
不但为袁绍着想,更是为许攸本人着想。
这虽是赤裸裸的阳谋,却让你不得不心甘情愿的往里跳。
“啪,啪,啪!”
不多时,却见许攸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来。
“来人啊!”
便见有许家的管事闻言进了正堂。
“家公有何吩咐?”
“拿酒来!”
管事急忙出去了,少时便为许攸和刘俭,刘备取了美酒和酒卮。
许攸命人将自己和刘俭,刘备的酒卮倒满。
随后,便见许攸举起了自己的酒爵,道:
“德然啊!”
刘俭亦是举起了酒爵:“子远有何见教?”
“就你刚才说的那个“其三”,真是字字珠玑,感人肺腑啊!好一个三赢之法!真当盛饮之!攸先干为敬!”
说罢,许攸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刘俭见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