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立马否认:“哪儿能呢,漆老板你随便去打听,那男的就是个酒鬼,哪儿还需要我们送酒。”
漆月冷冷的笑了声。
然后抬手,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莹白的肩头露了出来,淋了雨,在黑夜里泛着莹润的光,这本该是诱惑的一幕,然而漆月唇角勾着笑,眼底却满是狠戾。
她缓缓上前,一步步朝舟哥走近。
舟哥莫名往后退了半步,却被漆月一把攥住手腕,按在自己的肩头。
皮肤滚烫,淋了雨却又带来表面的冰凉,舟哥被那样的触感一震,急缩回手:“漆老板你干什么……”
漆月那一双猫儿眼里也浮着凉薄的笑意,舟哥渐渐回过味来:漆月让他摸的,是她肩头虬结的疤。
“我不管今晚这事是你们安排的,还是偶遇。”
“也不管我以后还要偶遇多少次这样的事,我放句话在这儿,我都会管到底。”
“但,老城区改造项目的事,不行就是不行。”
她凑到舟哥耳边,语气也被雨淋的冰冷而媚惑:“而最后我一定会赢,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不惜命。”
她退开一步,不管受了多少伤,唇角始终挂着懒散的笑,雨冲刷着她的金发和脸上的伤口,她的皮肤混着血雨变作一种冷白,红唇却愈发娇艳,一种残酷的美感,让她看上去像地狱的来客。
舟哥那一刻有种明确的感觉——她的话,不是玩笑。
“回去跟你们辉哥商量下,这生意,不如直接让给我们做个人情,以后的生意大家还有得谈,你们说呢?”
“漆老板,一个房地产项目,何必做到这地步?”
漆月笑了声,被雨水淋得模糊的视线中浮出喻宜之的一张脸,带她去伦敦看那月亮一样的建筑群时,眼底带着虔诚的仰望。
喻宜之是真的喜欢建筑。
“因为,”漆月懒洋洋笑着:“这是我的家啊。”
等舟哥和航哥走了以后,漆月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捂着肚子坐到路边。
靠,真疼啊。
疼痛混着雨水,让她视线越发不清晰,望向巷口,来往走过的人群变成模糊的影子,个个戴着圣诞帽,更远处有铃铛声配着圣诞颂传来。
对,今晚是平安夜。
喻宜之还在等她。
漆月挣扎着站起来,她记得附近有个公厕,捂着肚子进去,脸上又是雨又是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