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抖擞地从马车上下来,就是这腿有些晃。
士兵们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燕明庭尴尬了一瞬,心说抱了一晚上,腿能不软吗?他直接骑上马,为了赶在晌午前到达知州,下令加快速度。
左冉眼尖,骑着马追到了燕明庭的旁边,道:“将军,你脖子红了。”
燕明庭下意识摸了下脖子,道:“蚊虫叮咬的。”
“蚊虫叮咬我是知道的,不过那不是在左边吗?”左冉道,“你这右边,分明是牙印,看着还挺深的。”
“……”燕明庭顿时想起昨晚赵夜阑半夜发酒疯,把他脖子咬了好几口的场面。
“冉冉,你看错了,那就是蚊虫叮咬。”尹平绿和左冉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盒脂膏,抛了出去,“将军,接着。”
队伍加快速度后,终于赶上了孙府的午饭,将手下们都安顿好之后,几人才跟着孙知府去府上用饭。
尹平绿幼年曾和孙知府见过,和孙暮芸也有过几面之缘,是关系还不错的小姐妹,只是因为距离而很少见到面。
孙知府见到她,感慨了一番世事无常,尹平绿倒是不甚在意,又问起孙暮芸的近况。
两人在这边叙旧,赵夜阑却扭头看着燕明庭红一块白一块的脖子,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燕明庭低声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赵夜阑皱眉,伸手在他脖子上抹了一下,指腹上便多了一层脂膏的痕迹,再一看脖子,顿时了然。
多半是燕明庭拿脂膏来遮盖齿印,只是这天气太过炎热,脂膏都开始斑驳了。
赵夜阑自知理亏,安静地低头吃饭。
这时,孙知府又搬了几坛荷花酿上桌:“来,赶路辛苦了,将军和大人先喝点酒解解渴吧。”
燕明庭登时笑出了声,叫其他人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着他。
“我就不喝了。”赵夜阑现在对荷花酿有了阴影,“下午还要办正事,喝酒误事。”
“他酒量不好,还是我来吧,我不误事。”燕明庭笑着将酒接了过来,和其他人喝了起来。
用过饭后,大家齐聚书房,孙知府说起目前的情况:“前些时日多亏得了赵大人的信函,我才早早做了准备,在知州一带都摸清了,统共八县受灾,又将难民们统一归置,现在就在隔壁县城,那里还有一个湖可以勉强生存,但是也快被抽干了。若是再不下雨,恐怕也撑不了几日,而且我们的灾银也已经耗完了。”
“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