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我是如何上蹿下跳的,好丢脸。”燕明庭叹息道。
赵夜阑浅笑道:“那你后来为什么放弃逃跑了?”
“因为我压根逃不出去,索性就跟着他们一起好好练功,就等哪天等亲手打败我爹和他们所有人,就可以趾高气昂地回京城了。”燕明庭说。
“后来呢?你为何一直呆在边疆?”
“我爹有个部下,长得五大三粗的,每次我想逃,都是他负责逮我,打又打不赢,我在他身上吃了不少亏。后来有一次,我爹在前线,后营却中了埋伏,几只有毒的暗箭朝我射来,我却安然无恙,因为这个大块头挡在了我身后。不止是他,还有好几个平时对我严加看守的人都冲过来保护了我。”
赵夜阑困意全无,一点不觉得自己脑子混沌了,下意识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燕明庭顿了顿:“我坐在他墓前,我就在想啊,是因为我投了个好胎吧?生在将军府,所有人都拿我当第二个父亲来敬重保护,可是我又能为他们做什么呢?”
“你知道现在燕明庭这三个字,在百姓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吗?”
燕明庭垂眸看了看他的侧脸,睫毛似鸦羽一般,一下一下地扇到了心里去,他笑了笑,问:“那在你心中呢?”
赵夜阑静默不语。
燕明庭便不再追问,专心看路,随后,他听见赵夜阑嘶哑却又笃定的声音:“以前我心中只有爹娘,往后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说呢?”
燕明庭突然间觉得就是死也值了,心脏被一团火烧着,灼热得像是要炸开来,火焰蔓延到五脏六腑。
“梦亭。”
“嗯。”
“赵梦亭。”
“嗯?”赵夜阑疑惑地回过头,下一刻就迎来了狂风骤雨般的吻。
他暗自庆幸与后面的队伍有一段距离,也许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动静。忽然间唇上一痛,燕明庭似乎有意惩罚他不专心似的,这一咬就把赵夜阑咬急了,他睚眦必报地咬回去,情意中掺着拆骨入腹的欲望。
马没有了主人的牵制,随意地往旁边走去,脱离了队伍也无人提醒。赵夜阑担心摔下去,条件反射地抱住对方的腰,脖子后仰一阵后有些酸痛,刚要退出去来,对方却又俯下身一路啄吻。
赵夜阑没忍住笑出了声:“你知道你现在像只什么吗?”
“知道。”燕明庭注视着他的眼睛,“明明有块肥肉就是吃不着的可怜人。”
“……”赵夜阑瞪他,“说谁是肥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