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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将纸张一一摆在了梁帝面前。
梁帝看着那上面的一行行字,“他是在警告朕么?”
李公公吓得一哆嗦,“奴才愚笨,未从殿下的话中听出威胁之意,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委屈。”
“委屈?呵,他快把大梁杀了个痛快,他还有什么委屈的。”梁帝可不觉得是委屈。
李公公提起了叶轻悠,“陛下您想想今日王妃的抱怨,说的也都是陛下委屈。”
“所谓夫妻同心,而且殿下可没有其他女人,显然平时的情绪,王妃知晓的最清楚,如若不是委屈,王妃哪敢和您说那么一番话。”
梁帝仔细想想,似乎无法反驳。
可他却始终耿耿于怀,宇文宴刚刚说出他母妃是燕国人之时,却并未立即开口承诺,永远不惦记大梁的皇位。
如若只是委屈,为何不把这个承诺说出口?
但梁帝看了看李公公,又看了看面前宇文宴撇下的折子。
就连他最愚蠢的舅舅都早已勾结上了燕国人,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怀疑这个最能干的儿子……
“去把太子和老三都喊起来吧,还有首辅和学士府。”梁帝虽然困乏,满身倦意,但这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他也不能不处理。
李公公立即应下,前去唤人。
此时宇文宴却看着厢房中睡成小猪的叶轻悠,根本不舍得把她喊醒。
那圆嘟嘟的小脸,显然在宫里睡了两天也没耽误吃。特别是她偶尔还吧嗒两下嘴,模样可爱至极。
斌公公一直都在外守着。
他也没料到洛宁王殿下会大半夜的跑过来接王妃回家?
“殿下……用不用奴才去吩咐备车?”
“她最近喜欢什么吃食?”宇文宴轻声问了问。
“王妃可喜欢御膳房的莲子糕和红豆饼,奴才这就吩咐他们多做点儿,给您送到府上去。”斌公公很懂眼色。
宇文宴轻应一声,随后吩咐去备轿辇。
他大手直接抱起了叶轻悠,叶轻悠鼻子皱了皱,“杀鸡了?”她迷迷瞪瞪,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宇文宴尬在脸上,连忙又自己闻闻,他刚刚可是用茶水擦的衣襟,难道还有味道?
叶轻悠有些厌恶,转过身又把脑袋扎了他怀里,可惜血腥的味道更重了。
“别想喊我起床,我不想起……”
她迷迷瞪瞪一睁眼,就看到了满脸木讷的宇文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