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包子……
“你嚷什么嚷?让尹家听见,脸都被你丢光了!”他埋怨的语气弱了些,“我也知道你心里苦,我会再与父亲说说。”
“只有一天时间。”叶轻悠又补一句。
“我若当了官,你的脸上不也有光吗?别好似我欠你二百吊钱似的!”叶菁之硬来不行,便开始软了。
“不是二百吊,是两千二百两,但我相信大哥有本事,一定能说服父亲,我都有意去求洛宁王殿下,赏给大哥一个好差事了。”
叶轻悠阴阳怪气,吓得叶菁之抬腿就走。
他虽不知叶轻悠何时有了这份脾气,但去洛宁王手底下做事?他怕是一天就得被砍了!
看到叶菁之落荒离去,叶轻悠呆呆地站了好半晌才全身松了。
那鱼死网破的话,也是她的内心独白。
明明是家人,却要闹成这这一副荒唐,到底是要怪罪谁?她都不敢去问老天了。
叶轻悠第二天就等到叶菁之的消息,父亲答应她给母亲移坟,但必须在叶家放满七年后。
母亲过世,今年是第六年。
叶轻悠也没纠结这一年,但也没让夏樱撕了条子,“……大哥当上官职后再撕,不然尹文钊忽悠了你怎么办?”
叶菁之立即点头,“你说的对。”
于是他便去逼尹文钊,可尹文钊此时也焦头烂额了。
他之前虽与府衙说好,不让债主到将军府讨债,但这债务还摆在那里?就连小舅父都挨打了!
而且文人的嘴啃起骨头来,可比说书先生狠多了。
他眨眼就变成“薄情寡义”“六亲不认”的小人,甚至连叶轻悠守了四年活寡、他娶新妇入门、她被逼做妾的事情都翻出来,还被写成了话本,就连熹郡主都摇身一变成了抢人夫婿的恶婆娘。
熹郡主不知砸了多少东西,哭得梨花带雨。
尹文钊也没想到闹成这模样,只能冒着被洛宁王责罚的危险,带着手下去把话本摊子给砸了!
于是文人书生们集会,去洛宁王府门前告状。
宇文宴为了平复百姓的心,又把尹文钊给罢免了。
尹文钊失魂落魄,也不知怎么就成了这样?
他始终跪在洛宁王府门前不肯走,“那是舅父欠的钱,真与卑职无关啊,卑职也很冤枉,不知往后应该怎么办?求殿下指点迷津!”
他“咣咣咣”不停磕头,额头都快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