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实在不知说什么。
就连他这个当爹的都不乐意与老四起冲突,岳宪居然还去封信,让老四把他家待成婚的儿媳妇还回来?
“荒唐,真是荒唐!”
梁帝筹措半晌,只能吐槽几个字。
钱公公在一旁偷偷瞄见,只觉得岳家真是吃饱了撑的。
“可是岳家与叶家已经下了聘礼,还是孙大学士做的媒人……”他不得不提醒一句。
“人都没回来呢,下什么聘?”梁帝早把叶明远来过的事忘了。
钱公公提醒一句,“那日伯爷来问,您不是给骂走了?奴才也不知道殿下如此看中小娘子,就多了一句嘴,兴许是让叶伯爷给误会了。”
梁帝瞄了一眼钱公公,也的确没法埋怨。
谁能想到老四偏偏对个和离的小妇人如此看重?
“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宇文宴不放人,岳宪上了折子,若没孙大学士出面还好说,否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又有朝臣要弹劾了。
但梁帝就很想问问督查院的这群人,弹劾了宇文宴,倒是能选出顶替他的啊?
一个能耐人都选不出,还整日挑三拣四。
“先搁置几天,等老四回来时再说。”梁帝最讨厌婆婆妈妈的家务事,“今年灾情粮荒已是不少,大家都安安心心过个年,谁在这个时候生事,朕就办谁!”
他撂下这么一句,钱公公也心中有数。让人把信给岳宪送过去,至于他是不是继续闹下去,就看脑子灵活不灵活了。
岳宪一家人被三个字的回复气翻天,可更加哀嚎的是叶家。
因为叶菁之被调去山里做事,不允许任何人走动调任,叶菁之特意来了信件质问家里出了什么事?怎么这路子越走他越惨了?
岳氏看到儿子的信件就手发抖,“这洛宁王也太过分,怎能把轻悠扣在身边就不放了?那可是咱们叶家的人,岂能任他摆布?”
“这话你到宫里去说?在家唠叨有什么用?”叶明远早就被她嚷嚷烦了,这会儿一个脑袋已经两个大!
“这个时候你怪我?要双份聘礼的时候,你乐的比谁都欢!”岳氏当机翻脸,一点儿体面都不留,“依我看,就是那小贱人巴结上了洛宁王,故意给咱们难堪呢。”
“就算是她故意的,你眼下又能如何?”叶明远突然问道。
岳氏提了口气,突然呆滞的愣住了。
她的确没有办法,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