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鸡下蛋,是朝中惯用的手法,这若他真的被毒死,责任还会归吝在叶轻悠身上。
梁帝微微点头,“谦儿说得有道理,那此事你来负责?”
“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宇文谦只插了一句嘴,就得了差事。
宇文孝气得牙根儿痒痒,说不出什么,宇文春却借机压了一头,“儿臣也同意让六弟来查,儿臣也会在一旁辅佐,期望尽早给父皇一个答复。”
“那明日的公审是否举行?这才是要商讨的重点吧?”宇文新冷呵一声,他这粗咧咧的性子,实在看不惯勾心斗角的人。
但他这话问出,倒是让兄弟们愣了,这一大早小娘子就险些被毒死,明日公审在大殿,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自然要审,而且你们谁都不能缺席,全部到场。”梁帝不接受皇权被外人挑衅,越是如此,他越不可退缩。
皇子们没有办法,只能照章办事。梁帝把他们打发走之后,又看向了李公公。
“你觉得是谁?”
梁帝自动忽略了那个刺客,毕竟是在大理寺的底牢内,甭说一个陌生人,耗子都很难进出的。
李公公摇了摇头,“奴才愚钝,还真是猜不出。”
“那小娘子可有被吓到?底牢潮湿,怕是很难入睡,你这两日也辛苦了。”梁帝难得说句安抚的话。
李公公尴尬的轻咳两声。
他昨儿也跟着叶轻悠大吃大喝,过得格外舒服,“那小娘子胆量非凡,绝不一般,昨儿还写了遗书交给奴才,今儿一早就差点儿中了毒……”
这事儿说来也有些蹊跷,李公公平复心绪之后,才特意想到了这一遭。
但他可以肯定,这绝非叶轻悠自导自演。
怕是她口中说的“期望她死的人”,还真把事情猜中了。
梁帝一怔,倒是没问那遗书上面写的是什么,“朕年纪大了,那些人也不再是孩童了,一件小事便接二连三出幺蛾子,真把朕当傻子么?”
李公公站立一旁,默声不语。
陛下不过是发句牢骚而已,他如若接话就僭越了。
梁帝也没久留李公公,又吩咐他回去继续陪着叶轻悠。
之前是“盯”,此时是“陪”,仅仅一件事而已,就连字眼儿都变了。
李公公回到大理寺时,叶轻悠正看着角落发呆,就连李公公凑近的脚步声都没察觉。
“叶小娘子看什么呢?看得都快入迷了。”李公公提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