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十分不喜,“怎么?我这个做忠英伯的爹去捧场,还给你跌面子了?”
“这是您自个儿说的,我可没说。”叶轻悠慢悠悠的品着茶,这武清山的岩茶还真不错。
叶明远脸色讪讪。
他这个一等伯,似乎还真是接了女儿的光?
“为父也是怕你被人欺负,或者你想请什么人?说一说?为父去帮你送个请柬也不是不行。”
他在大理寺牢中思考许久,的确开始反省自身的问题了。
叶轻悠本想拒绝,但还是提了一个人,“您觉得大儒王赞是什么样的人?您与他有过接触吗?”
“谁?王赞?王儒师?”叶明远瞠目结舌,没想到女儿会提起这个人。
叶轻悠点头,“我想请他。”
叶明远:“……”
你怎么不让我去请陛下?还不如回大理寺中呆几天呢。
“他顽固不化,一肚子之乎者也,刚正不阿,也不会阿谀奉承,是陛下身边难得不奉承的人,但忠言逆耳,说不准哪日就惹了龙颜大怒,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儿,而且你请他,他也不会去。”
叶明远惯会看人下菜碟,王赞这等人在他看来就是刀尖舔血过日子,早晚死路一条。
叶轻悠被泼了这一大盆冷水,心中更是忐忑,“可我觉得他为人甚好,没有您说的这么糟糕吧?”
她见王赞仅仅因为北朝茶芽,他的确是个钻研茶道的高手,但其他方面,叶轻悠一无所知了。
叶明远冷呵,“你听我的就是了,其实想请高人来捧场,也不是没有法子……有那么几个书画大家能请得动,就是需要花点儿银子。”
他越说声音越小,毕竟他没有什么银子能贴补了。
叶轻悠大白眼翻上去,“花钱请还用您说?那等道貌岸然的人也别来侮辱我的铺子,我宁可给狗喝枸杞人参。”
叶明远啧啧两声,“这不也是没有更好的法子?而且你若被那王赞拒绝,名声可就彻底毁了。那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儒师,他如若说不行,等于判了死刑,铺子也甭开了,直接关张。”
叶轻悠:“……”
怎么这事儿越说越心中没底了?
“行了,我走了。”
她心底忐忑不安,只想回去再想对策。叶明远说得也不无道理,请那位大儒的确冒险。
但不请他,还有什么人能来抬场面?潘思升绝对不行,更不能动用他的关系。
叶轻悠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