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除了刀枪剑戟,就是重兵的侍卫。
可没想到,这一路走到账房小院都没见到人,龚楚戈有些出乎意料了。
到了小院门口,东叔让人通传一声,里面噼里啪啦的算盘声此起彼伏,响过了树枝上鸣啼的鸟儿,倒是让龚楚戈和钱伯少些陌生。
红苕得了消息出门来迎,“王妃正在账房中,你们先进来喝杯茶。”
东叔带着他们进去,丫鬟们送了茶水点心之后也离开。
敞开的正屋大门,叶轻悠高座主位。她一手账目,一手拨弄着算盘,翻页的速度十分快。
钱伯偷偷地探头看了两眼,不由老怀欣慰,“真是像啊!”
“像吧?”东叔明白他在说什么。
龚楚戈一脸懵,“像?像什么?”
“像龚三娘,你的三姑姑。”钱伯忙道。
龚楚戈虽心有怨怼,但也偷偷地看去。
距离太远,叶轻悠低着头,他看不清楚五官,但那副果断决绝的气场,好似一柄冰棱剑,哪怕酷暑夏日也有寒意,无法忽视。
算盘珠子最后一声脆响,叶轻悠统完了帐,与秋荷交代了几句,她便揉了揉手腕。
春棠过去说起东叔等人已经在院中,叶轻悠投目望来,却并未召唤他们进去,而是径自从正屋走出来。
几人立即起身行礼问安,叶轻悠面庞淡笑。
东叔上前介绍了龚楚戈和钱伯,“……钱伯曾经跟随了三娘多年。”
这话不止说他和三娘之间的旧情分,也是在说钱伯是靠得住的。
叶轻悠自然明白东叔何意,亲手举起茶壶,给钱伯斟了一杯茶。
钱伯吓得立即起身,受宠若惊,“不敢,不敢劳烦洛宁王妃……”
“上次您虽前任家主来时,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久叙,如若您不急着走,不妨常来坐坐,给我讲讲母亲过往的事。”叶轻悠笑着寒暄道。
钱伯连连点头,也没想到叶轻悠如此亲近。
龚楚戈一直看着她,颇有些发傻。
待叶轻悠给钱伯斟完了茶,他的杯中却空空,龚楚戈一时有些分不清主次,好似他才是三房的主子?
叶轻悠也一直都在盯着他,丫鬟们想要上前斟茶,春棠却抬手都给赶走了。
“其实你拒绝了去做龚家家主,我本没有意愿再见你了。但东叔说,还是见面聊聊看,那就说一说,你为什么不愿意?”
叶轻悠对龚楚戈可没了什么好态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