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一愣:“什么时候调整的,去哪里了?”
“放假前刚通知我的,明天我就去县里一个乡去报到,担任副乡长。”姜秀秀接着说了那个乡的名字。
陈远一听,那个乡是松北最偏远的一个山区乡,发展很落后,距离县城也很远。
以姜秀秀现在的级别,她调整到那里是平调,但以县府办副主任的位置去那里担任副乡长,显然带有贬的味道。
陈远皱起眉头:“为什么调整到那里?”
“上面说是工作需要。”姜秀秀道。
“工作需要?这理由听起来堂而皇之,可以掩盖一切私心杂念,但真的是如此吗?就没有其他因素吗?”陈远心里涌出怒气,“秀秀,这是不是姚健捣鼓的?是不是他看你不肯委身屈从,就故意打着工作的名义报复你?”
姜秀秀一时没说话,微微叹了口气。
一看姜秀秀这神态,陈远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心里更加愤怒,尼玛,姚健想潜规则女下属不成,就故意打击报复,人品官品实在恶劣。
“这松北的天不是姚健的,我这就给苗书记打电话。”陈远愤愤说着,接着就摸手机。
“别——”姜秀秀忙拦住陈远,“陈哥,你千万不要给苗书记打电话说这事。”
“为什么?”陈远生气道。
姜秀秀道:“这事是打着工作的名义进行的,那个乡有一个副乡长调到了县里,空出的位置自然需要人填补,让谁去都可以说是工作需要,而且这事还是姚县长在县委常委会上提出来的,获得了通过,既然已经通过了,再改难度很大,以苗书记和姚县长目前的关系,也会让苗书记为难。
还有,姚县长这段时间一直对我苛刻刁难,我早已有离开县府办的想法,想摆脱姚县长的纠缠,虽然这次下放到偏远的乡里不尽人意,但能不在姚县长身边待下去,从某种意义上,这对我也是一种解脱,我多少也感到轻松……”
陈远听姜秀秀这话似乎有些道理,皱眉看着姜秀秀楚楚的神情,心里隐隐作痛。
看着陈远的神情,姜秀秀心里一热,知道这男人在心疼自己,不愿自己被人欺负,不愿自己到偏远乡里去受罪。
但姜秀秀又不愿因为自己的事给陈远添麻烦,虽然自己这次调动,自己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外人是不知的,如果陈远找了苗培龙,以苗培龙和姚健目前微妙的关系,更改县委常委会做出的决定,自然很为难。
苗培龙为难,陈远自然也会为难,何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