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腥就行了。
费霓去了好几个地方,到火车站的时候,头发稍稍有些发湿,脸上浸着一层汗。
她见到方穆扬第一句就问:“票买着了么?”
搁往常,方穆扬没准会跟她猜个谜,现在看她这样着急,照实说买到了,晚上的车。
费霓把行李袋给方穆扬,“你拿着,我去给你买些烧饼,路上吃。”
“我自己买吧,你好好歇会儿。”
方穆扬让费霓坐着,他去买。
过了会儿,方穆扬拿了瓶开好的汽水递给费霓。
“不是让你去买烧饼的吗?”
“烧饼什么时候都能买,你先喝了。”
“你买汽水干什么,不是说能省则省吗?”
“我确实是能省则省,只买了你一个人的。”
费霓拿他没办法,“我不喝,你喝吧。”
“既然这样,咱俩一人一半,你先喝。”
费霓想那还不如他一个人喝呢,可周围这么多人,她和方穆扬两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为了一瓶汽水谦让也够可笑的。她捧着汽水瓶喝了一口,确实凉快了许多,她喝了小半瓶,掏出新洗过的手帕小心擦拭瓶口,瓶口擦了两遍,才递给方穆扬。
“你跟我不用这么讲究。你要不擦,其实我根本不会想别的。你这样,反而让人想多了。”
那意思,好像费霓对两人同喝一瓶汽水想到了不该想的,并且想象力也富有传染性,传给了方穆扬。
费霓没问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她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喝完了,费霓再次清点方穆扬行李袋中的东西,一一告诉他这些东西要发挥的作用。酱肉要配烧饼吃,她特意在店里请人切了,一只烧饼配一小片,夹多了就不够了。
“你可真周到。不过怎么买这么多糖?”
“你说为什么?”
方穆扬一脸无知。
“咱们结婚,不应该发些糖给人家么?”
方穆扬忙道歉:“多亏有你,要不我什么都不懂。”
方穆扬掏出一颗糖,打开糖纸,送到自己嘴里,感慨费霓这糖买得好。
他又打开一块,送到费霓手上,费霓碍于周围有人,不想为糖的事跟他推让,只好吃了。
太甜了,甜得几乎马上要生蛀牙。
“你晚上吃什么?”
“不是有烧饼吗?”
“你这些天都要吃这个,要不晚饭你先去小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