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抱了起来,单手凝结仙术,将被毁坏的花轿重又制好,散了迎亲队伍方才的记忆,隐了身,牵着我来到了一处清静之地。
“粥粥,不是老娘说你,你以前也不是这么冲动啊?怎么一看到大红嫁衣的姑娘就挥了灵力打过去?把人家姑娘打死可怎么办?你斥了花轿事小,将人劫出也罢,你喜欢姻禾不应该如此暴力啊!你瞧瞧你踢那新娘那一脚有多重!万一真是姻禾可怎么办?”
我对着低垂着头的粥粥教导了半个时辰,后因口干而中止。
这样骂着也不是个事儿,我与赋怀渊商量了一下,便去找姻禾。哪料我们到找姻禾时,她并不在原先的锦若宫,而是在一处荒院。
我们到时,姻禾在一间结满蜘蛛网的黑屋子里,古琴为伴。
粥粥现了身,一脚把屋门踹飞,跑了进去,抓起姻禾的手:“小风筝,你怎么了?谁干的?你告诉我,我杀了他!”
姻禾停下拨琴弦的手,茫茫然抬头,“小朋友,你是哪位朝臣家的小公子?可是迷了路?”
“我……我是……”
粥粥身子巨震,松开姻禾,后退一步,抵了在我的身上。
我拍拍他的肩膀:“粥粥,姻禾已经长大了,她今年十八岁,不再是你记忆中那个小风筝了。”
姻禾站起身,她并不能看见隐身的我和赋怀渊,只能望到现了身的粥粥。
她在粥粥面前蹲下,思想神色仿似八旬老人,颇为有些老态龙钟之感:“小朋友,你长得好像我儿时的一个玩伴。”顿了顿,转身,走近床旁,探手枕下,拿了一样东西出来,递到粥粥手中,“这个是十年前他赠给我的。”
粥粥接过。
墨玉为衬,珠翠以缀,正是那日救治好姻禾后,他送给她的那只雏凤。
我挡住了欲发火的粥粥,轻声安慰:“别冲动,先了解清楚发生了何事。”粥粥极不情愿,以密语传音于我:“事情没有发生在娘亲身上,娘亲当然不着急。”我喝斥他,“臭小子,老娘的话都不听了!”他乖乖闭了嘴。
我用胳膊肘碰了下赋怀渊:“老赋,万神图能不能窥探人心所思?也就是将姻禾此时心中的想法展现给我们看?”
“可以。”
赋怀渊将万神图取出,徒手打开,白色灵光自万神图涌出,将姻禾围住,姻禾被定格在原处不得动弹。
时光悄然流逝,我们自姻禾木然的脸上,看到了一段悲情的故事——
白长泠才将登基称帝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