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对着虚空傻笑。
适才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被屋内传来的风给刮了出来?
低头一望,地上有一张画像,仔细去看,素尺上一汪莲花池遗世而独立,在阳景的照耀下,似乎有丝丝缕缕的莲香自画里溢出。
我吸了吸鼻子,莲香入鼻,舒心惬意。
赋怀渊迈开步子,朝竹屋走去。我忙弃了画,紧随其后。
入门,屋内家什清减,只摆着几件常用的桌椅,皆用青竹制成。里有一间厢房,一间正堂。正堂布置得温馨别致,厢房却造得比正堂还大,仿似弄反了。厢房内,床榻占屋内一角,一方宽大的檀木条桌置于东面,桌上尽是笔墨丹青,四周墙壁上皆挂着刀剑。房内窗户朝外而开,依稀还能闻到窗外的青竹香。
白长泠一袭玄色战袍,端坐在檀木桌前,手握狼毫笔垂头沉思,似入定的老僧。墨自笔上凝聚到笔尖,再滴入下方的白纸上。
点墨入纸,一片狼籍。
赋怀渊修长的指尖将隔在两房之间的珠帘挑起,碰出声声清越之音。我跟在他身后走进去,便看到看到白长泠这么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
白长泠见赋怀渊来了,轻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锐利的眸子扫过四壁上的刀剑,他搁下画笔,起身,挑了一把沉重的弯刀,拨帘而出,眨眼便消失于青屋。赋怀渊飞身跟去,我亦紧步相随,来到一处悬崖峭壁。
“帝尊,我这套刀法如何?我打算将之记入史册,供万人敬仰。”白长泠神色肃然,双手挥着弯刀,肆意劈砍在山石上,闷响不断。瞧气势勇猛过人,可是一招一式却毫无半丝章法。
赋怀渊清清淡淡,温柔浅笑:“长生上神,几日不见,你的刀法真是……真是令人刻骨铭心。——载入史册,不错。”
“哈哈……你也觉得好是吧?”白长泠英朗的面上一片喜色,他弯刀回扫将自己的手指割破一个口子,将血挤出来,伸到赋怀渊怀中若木的嘴边,“乖,吃吧。”
“你这是做甚?”
若木眼巴巴瞧着白长泠,突地咯咯笑了起来,张开嘴,接下白长泠两滴赤血。白长泠竖起弯刀,用刀柄轻轻刮了刮若木的小鼻子,“帝尊,我在喂她吃奶啊呀……”话未讲完,白长泠捂着肚子,朝后飞了出去。
赋怀渊收回踢踹出去的脚,淡淡白色灵光自拂衣袖,转身走了。
我被这一幕惊得呆在了原地,思了少顷,乐得合不拢嘴。现在这个老白,虽然英勇身姿依然,可这思维真是叫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