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他老人家昏迷不醒,也不方便取血。”
“玉藻仙根不净,配不上帝后之位。”小白龙接过水晶瓶,眸里水气氤氲,“女主子,您永远是吾心中的帝后,唯一的,无可替代。”
赋怀渊那日在招摇山说:“长相思月,无人可替。”绯红的容色,淡然的语调……万丈金光与白雾相映相衬于他的身后,间有荷花隐在云雾之后,香风迎面而来。
这一幕幕,随着白龙的声音,涌现在我的脑中。
好一个无人可替呀!
才不过几天光景。纵然赋怀渊与玉藻之间有多么大的情分,纵然不想叫我知晓半分,可是这婚事能不能过一段时日再举行啊?非要让人甜蜜七年之后,猛然狠狠割上一刀,再散下一把红辣椒么?
“女主子,您还随吾去澈华殿么?”
白龙飞身腾了丈远,又回头来询问我,绫悄砸了一坛子酒过去,怒吼:“去干嘛!抢亲啊?!”
“吾告辞。”白龙生生挨了这一重记,顿了半晌,扭头走了。
我拉住绫悄,“你刚说什么?”
“怎么了小月?你该不会是难过得傻掉了吧?”
“你刚说……抢亲?”
绫悄“啊”了一声,左顾右盼,装作无辜,“没、没有啊,我没说让你去抢亲啊。”
“嗯。”我眯着眼,拍拍她的肩膀。
她笑笑,将我抱了抱,道:“小月,我决定了,我要去找千城,我要问他,这些年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这痴情女子,喝酒前还说要放弃,醉后醒来便又重燃了斗志。
我走回酒窖,整个人趴进酒缸中,喝了一大口:“绫悄,你昨晚才说过,这十八年是虚度了光阴。”
“努力过、经历过,总会在心底留下痕迹,怎能叫虚度?”绫悄站在我旁侧,身姿铿锵大气,言语灼灼,“丢了东西,方圆百里便可寻得;丢了爱人,那便是天涯海角的相隔。”
“自古情爱两心相守……”
“不是一厢情愿,对么?——我可不愿如你们这般生生错开。”许是见我面色不大喜庆,她勉力开口劝慰我道,“你们之间定然有什么误会。嗯……是不是你不大像女子,整日舞刀弄剑吓跑了他,唉,那叫玉藻的姑娘是什么性格啊?”我未答话,低头用酒将自己泡着,听绫悄唏嘘,“小月,我以前总希望快些长大,长大后就可寻觅自己的梦想,追求心中所爱,可是长大后我才发现,让人变得强大的那份执着,随着时光的流逝在一点一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