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挽起衣袖,半蹲在白长泠的床边,道:“白泽,你拿一把小刀来,把闲杂人等皆请出去,我来试试看。”话音刚落,一旁恰好经过的一名六旬御医,他冷哼了一声,重重喝斥我:“哪里来的小小丫头,不知轻重,吾皇乃金龙玉体,岂容你说试便试?你有几个脑袋?”
很显然他这话说出了其他诸位大夫的心中所想,一时之间附和声不绝于耳。
我叹了口气,道:“那你们倒是快医啊!是不是想他流成干尸啊!”他们彼此对视半晌,一片默然,我继续道,“这样,陛下若活了,功劳算你们的;若死了,我抵命。总行了吧?”
太医们几个商量起来:“如此,风险亦是很高……”
“是啊,他一个小姑娘的命哪能比得上陛下金贵。”
“可是我们皆束手无策,倒不如……”
“嗯,也罢。我们就在一旁盯着,若有异常,及时挽回,情况应也不会比现在更坏。”
“好,便如此办。”
他们达成一致协议,向我望来,我看向白泽:“你们不出去我不好医啊。”
其中一名太医道:“我们全部去了屋外,陛下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白泽将床上的纱幔放下,朝我道:“符姑娘,你看这样行不行?”玄黄色的纱帐将床里床外隔了个严实,我想了想,点头说好。
脱了鞋子,上到床上,内心百感交集。头一回与男子同床而处,却不是与赋怀渊。赋怀渊晓得后,会作何感想呢?哎!也怪我能力低微,打不过那个劳什子九幽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