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不得!此树与鬼界命脉息息相连,阴鬼树亡,九幽不复。”
“所以你才对它避之而不杀?”我将女祭插入发间,推了乔孽一把,“你早些同我讲啊,我也犯不着好玩生事。快走吧,回人间去,我儿子还等着我呢。”
乔孽前行带路,长笛婉转成调,绕耳不绝。
平安出得阴鬼树的范围,我忙松了乔孽的手,回头而望,一道黑雾隐去了身后的一切。
“姑娘,穿过前面的月光结界,你便能返回自个儿的肉身了。”
乔孽用长笛敲了敲我的头,我将长笛一拂,瞪了他一眼,他眯起双眸,以长笛顶端挑起我的下巴,凑近,轻声相告:“咱们……凡界见。”
话罢,身如红雾般淡去。
我使劲在下巴上搓了几下,朝着乔孽所指的月光白圈奔去。柔白的光铺满整个视线,我双眸一花,昏昏倒下。
醒来睁眼,头顶高高的顶壁上,闭着眼的苍吾被铁链缠骨,似是从未动过。
就这样回了锁天塔?
我坐起身,周身一片白茫,定睛一瞧,浑身汗毛直竖。——足足有上万根的白烛将我团团围住,成片燃烧着的烛火忽闪忽闪,如鬼魅的眼睛。我气得颤抖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大吼道:“天杀的!是哪个把老娘放在死人才用得到的白烛里头!”
“娘亲醒了!”
粥粥小小的身影由远及近,跟在他身侧的,是淡然温婉的赋怀渊。一如既往地不笑却天生悦颜,不怒而自有威肃。
诸多埋怨的话语在见到赋怀渊的这刻,为化乌有。
往事过往已成烟,怜取今昔眼前人。
粥粥扑进我怀里,笑足颜开:“娘亲,你最怕死,用白烛激你魂归最为有效。”
“乖儿子!”我亲遍他脸上每一处,又执起他的小手猛亲,罢了去脱他的鞋袜,他害羞想躲,我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浑身上下亲了个遍。除了敏感部位。
“娘亲,你还亲我屁股,真脏。”
“你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屎也是香的!”
“娘亲你还是那般恶心。”
我弹了弹粥粥的额头,转手抱到右边,伸手将赋怀渊拉到左侧臂弯里,凑上去,轻吻了下他温热的唇。
粥粥捂嘴笑了:“娘亲,你刚亲过我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