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在赋怀渊身侧,不离不弃。
一个月很快过去,玉藻似是瞧出了些不对劲,时不时来赋怀渊门前跪着拜见,我以各种理由相拒,凭自身修为,强行将玉藻困在了屋外,她满心愤慨。
“符月,我知帝尊破劫之时出了变故,你也无需再对我隐瞒什么。”
我轻笑:“老赋他好得很,你是他的帝后,就这般咒他?”
玉藻冷冷道:“你以为本帝后这段日子未有探查么?帝尊分神已修,正值渡劫,然而大劫未过,神根已毁。即便是醒来,术法也一朝散去。——不过,他醒与不醒,与本帝后无碍,现如今三界已敬我为帝后,大权在手,何人敢阻!”
“是啊是啊,帝后啊,好大的威名,我符月只是一个小小的木灵,承不起您这样的情,您还是先起来再说话罢。”
“你……哼!本帝后哪是给你下跪!做梦!”
“拥有名分的是你,陪在他身边的是我。玉藻,我们并不冲突。”
“本帝后怀有帝尊的孩子。”
“老娘给他生的孩子都已经五百多岁了呢!”
久久,屋外没了玉藻的回音,应是被我气走了。
我埋首在赋怀渊的肩头,苦笑。
粥粥常说,真正能圆滑处世的人,主要是让别人高兴;真正退隐山野的高人,则是让自个儿高兴;而我……是自己不高兴了,还不叫别人高兴。
是啊!
怎能不介怀玉藻有了赋怀渊的骨肉!我恨不得把玉藻碎尸万段,再把赋怀渊咔嚓一刀给断了后。可是,我依然办不到啊!
我只能一边愤恨着,一边不平着,一边难过着,一边相思着。
一晃三月已过,明日便是乔孽所定的三月战期。
低首思索少顷,心头有了答案。
将再次前来打扰我们的灵澈打发走,我回身去帮赋怀渊掖被角,但见他早已睁眼醒来,双眸清明,定定凝望着我。见我看他,便单手将我搂住,眉色清冷:“月儿,你心中思慕所谓何人?”
“干嘛?”我在他臂弯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赋怀渊淡淡道:“杀他。”
我怔住,抬手幻青灵探了探他的仙源,雄浑厚泽,已全然恢复。忙起身,将伏灵剑连带剑鞘一同丢到了他的身旁。他半坐起身,左手撑床,皱着眉头低头看着伏灵剑,神色冷郁:“月儿,这是何意?”
“你不是要杀掉我所爱之人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