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怕有误会,待明日我帮你们找找那位绫悄姑娘看看。”我送秦钺出门,当空明月,一如蕣安城中,听司楹奏下那曲古调,“对了秦钺,司楹住在哪个殿里?我明日去找她。”听到我提到司楹,秦钺古铜色的脸上一片柔情,笑着回我,“陛下大事初成,前路乃有许多凶险,我未叫司楹随来。”
“也是,她柔柔弱弱,的确不适合宫中尔虞我诈的生活。”
秦钺递给我一支竹哨,“符姑娘若有吩咐,可吹此哨。”我点头,伸手接过,他抬手作揖:“那秦钺便先走了。”
“好。”
他走后,我细思方才谈话,确然不对劲得很!
我们途经蕣安之时,赋怀渊说司楹与秦钺是一道来的花间城,司楹是后土上神,仙术强大,定然不怕人间这些兵革之事。如此说来,她应是不放心秦钺独自入宫冒险,跟了秦钺一道前来,又顾及秦钺的感受,是以只在暗中相护。
他们夫妻之间感情浓厚,应当也有“情丝”可取。
墙脚的清泉之中点缀着鹅卵石,一路铺成细小甬道,在水中与月相衔。我笑着看了少顷,坐在其不远处的梨花树下。赋怀渊和粥粥依然没有回来,不知是否在姻禾那边遇到了事?我该不该去找他们呢?
赋怀渊是司月帝尊,可这个月上有何处需要打理整治的?不过初一弯十五圆,盈缺不定而已。
嗯……自古日月通古博今,瞧赋怀渊一派淡定闲谈的模样,应也是在风口浪尖上滚过的,多少年才能累积下来这份沉稳与豁达。——这拥有仙之躯体的司月上神,也没我想得这样容易混吧。
“月儿可是在想我?”
我正胡思乱想,赋怀渊蓦然在梨花树后头现了身,轻描淡写地问我。粥粥跟在他身旁,左右手各拿着一只鸡腿,啃得欢乐,“娘亲,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声音在说‘司月司月司月’,你是想接司月之职么?”
“大半夜吃油腥,你想胖死啊?”我故意大声吼他,以掩饰内心小鹿乱撞的情绪。
粥粥往赋怀渊背后一躲:“爹爹给我吃的。”
赋怀渊走到我跟前,摸了摸我的头发:“小孩子贪吃,且顺了他意罢。”
“我最讨厌谁在我教育孩子的时候跑出来喝止我!”我将赋怀渊拨开,揪住粥粥,“老娘现在还说不得你了是吧?将来长胖了娶不到媳妇,别人该说我的不是了。把鸡腿扔了,快!”
“娘亲……”
粥粥见我来真的,扁了嘴想哭。
赋怀渊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