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当时我耍起这女祭来威风不威风?”顿了顿,“我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仙不仙的鬼样子的?”
“我……”一语未出,赋怀渊突然单漆一跪,在地上沉默片刻,眸子望向远处,流露出些许难过之色,惯来平顺的语调竟有些期期艾艾,“我……我也不知,只是眼前好似出现些画面……”停了停,似乎是在仔细观察,喃喃,“血……血海……”
“血海?什么血海?”我环顾四周,万里晴空,荷塘静享,哪里有一点血迹?刚准备继续追问,被他一手挡下,“月儿,莫问……”
我不明所以地站在一旁,瞧见赋怀渊低下头与女祭齐高,黑发顺势遮住了俊郎面貌。虽不得见他此时的目光,却总觉他的身影有些万念俱灰之味。
沉寂片时,他猛地双手撑立,几乎跪与地平齐,语音淡淡地:“头有些疼。”
“疼得厉害么?”我忙伸手去扶。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之前在澈华殿还是他把女祭从玉藻那儿拿来,还给我的。
见他身形渐缓,我又道:“可需要什么去痛之物,我去找拿来给你?或者……用我的血?”赋怀渊这般模样,必是十分不好过。可是哪里有刀呢?我瞄了眼阁楼,站起身,欲进屋去寻,刚半步,被赋怀渊拉住右手,“无需费事,我已无碍……”
他说着缓缓站起,雪白的广袖上沾了些尘土也不管。
“月儿,我教你弹箜篌……”
我虽有疑虑,此时也不好发问,只好顺了他的意,着手学了起来。
荷香四溢,微风挽起赋怀渊近在咫尺的发丝,落到我的脸上,盘旋着不肯离去。
“老赋,好痒。”
“月儿莫要乱动,专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