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眼都不眨,真眼都没眨就扯断了。”
“多亏了他。”善殊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她道:“天攰血脉在九凤之上,必有其神异之处。”
“溯侑这个人。”沈惊时抚了抚嘴角破皮的地方,道:“我有点看不懂他。”
“我和他算是半个同类人。即便居住在圣地二十余年,看着你们做遍善事,但要说对这个世间抱有怎样的期待,无私大爱,那肯定全是假话。”沈惊时死都不怕,说句实话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所以今天的人皇锁,我犹豫了。”
“不是怕死,只是觉得不值得。”
“溯侑和我又有不同,当年那样艰险的处境,他都一直是想活下去的。这样一个人,偏偏能一边十分冷漠地看着换命现场,又同时毫不迟疑地伸手去扯人皇锁。”
沈惊时以手托着半边没受伤的脸,嘶的一声:“我能说什么,是邺都那位殿下太会教人?还是威望太重令人言听计从?”
善殊认真地听完,将手边的茶盏推远了些,柔声道:“不怪你犹豫,人总是这样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责任与担当,无私与大爱,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有的,我们不必以此苛求自己。”
“今天,你明知皇宫卧虎藏龙,却仍在没什么保障的前提下跟着溯侑进去,这便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勇敢。”她微微弯了下眼睛:“和你才到我身边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在我眼里,不止溯侑厉害,你也很厉害。”
这一番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夸赞听下来,沈惊时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半晌,他伸出指尖去够了够自己的那杯热茶,笑了一下,懒懒散散地道:“你要这么说,下次人皇锁,我争取也能去扯一扯。”
善殊道:“你过来,我看看你伤到底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薛妤在原地顿了顿,等里面上完药,安静了,才收敛完眼底的各种情绪,推门进去。
善殊像是料到她会来一样,将人间局势和未来可能要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又道:“还是得看朝廷接下来有什么动作,午时前可能不会得到靠谱的消息,你别担心,事情暂时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薛妤颔首,道:“我去和音灵谈谈。”
音灵耐不住等待,天没亮就出了一品居探听消息,上楼时见二楼乌压压的一片,不止有晃得人头疼的隋家人,就连九凤,朝华,沉泷之都在,不由停了脚步。
“皇宫被封锁了。”音灵看向从三楼下来的薛妤,低声道:“因为情况特殊,裘家